清醒過來時,已經有些遲了。
她看著身旁躺著的岑嘉年,慌張感湧上心頭。
即使兩人衣著完整,什麼都沒有發生,但傳出去還是會被誤會。
正想著,房間的大門忽然被人從外麵推開。
耿清帶著一群人出現在門口,齊刷刷盯著安瀾和岑嘉年。
耿清一臉受傷,身子都有些顫抖。
“安瀾,那可是你小叔,你怎麼能......”
她的話沒說完,卻引人遐想。
這時,岑嘉年也悠悠轉醒,麵對這樣的場麵,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發生了什麼?”
安瀾剛想開口解釋,一個信封就從她的衣服口袋裏掉落出來。
有人眼疾手快,先她一步拿起了信封,拆開朗讀起來。
是一封很露骨的情書,下麵的落款是她的名字。
這下子安瀾再怎麼解釋也不會有人相信了。
耿清流著眼淚撥開人群跑了出去。
岑嘉年的臉青一陣紅一陣,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布滿了血絲。
“安瀾,你還真是賊心不死。”
害怕耿清想不開,岑嘉年說完這句話後就追了出去。
而安瀾愣在原地,感覺渾身的血液都逆流了。
這不是她幹的,她早就對岑嘉年沒有想法了,那會是誰,處心積慮想要讓岑嘉年對她徹底失望的......
安瀾的心裏已經有了人選。
安瀾有些感慨,她還真是豁得出去。
這下岑嘉年怕是徹底厭惡自己了。
岑嘉年和耿清一晚上沒回來,安瀾也不在意,翌日清晨一大早就開始起來收拾。
日上三竿,安瀾提著行李箱準備出發,卻在門口遇到了岑嘉年。
他神色疲憊,看上去像是一晚上沒休息好。
見安瀾像是沒事人一樣,岑嘉年立馬咬牙切齒地開口:
“你還想去哪,你知不知道清清差點被氣到流產?”
流產?耿清懷孕了?
她自嘲地笑了笑。
“說再多你也不會信的,小叔,麻煩讓一下,我要趕不上火車了。”
岑嘉年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安瀾。
“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她生病了,你還想著出去玩。”
安瀾撇了撇嘴角,眼神有些黯淡。
“你很了解我嗎?”
“既然耿清的身體抱恙,小叔就該陪在她身旁,而不是在這裏和我糾纏,惹人詬病。”
岑嘉年漲紅了一張臉,從牙縫裏擠出幾聲冷笑。
“行啊,你走吧,走了就永遠別回來了,我照顧了你這麼久,早就不欠你父母什麼了。”
“多謝小叔多年的照料,今後,我不會再叨擾你們了。”
安瀾鄭重地朝著岑嘉年鞠了一躬,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而岑嘉年站在原地看著她離開,隻當她還和以前一樣,愛鬧騰動不動發脾氣,說是出門遊玩,到時候還不是乖乖回來。
到了火車站,踏上火車的那一刻,安瀾心裏的石頭才終於落下。
坐到位置上,她才發覺自己的手還有些微微發抖。
她總算是改變了自己的人生軌跡。
從此,她和岑嘉年再無瓜葛,未來,她要走屬於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