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立在原地,眼前一片模糊,一年前的痛苦回憶瞬間湧入腦海。
那一年,顧氏集團內憂外患、狀況頻發。
顧老太爺突發心疾住院,多年死對頭陷害猛擊,顧氏集團就要坍塌。
顧裴司緊急趕往國外尋求幫助,而他的死對頭則趁機提出,說隻要我去陪他三天,就會放過顧家。
那三天,就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三天。
十幾個男人輪番折磨,一個接一個,一刻不停歇。
我像個玩具一樣,被蹂躪,被踐踏。
所有尊嚴毀於一旦,所有反擊都化為更狠毒的鞭打。
直到三天後顧裴司趕回來,怒氣衝衝地推開他死對頭家的大門,映入眼簾的,就是我被馴服後跪地乞求的模樣。
那時的我,竟然還天真的以為,自己終於得救,終於可以擺脫那場夢魘。
卻不曾想到,回去後,是漫天遍地的豔照和視頻,是顧老太爺被氣得心疾加重陡然離世,是顧裴司無休止的冷漠嘲諷。
是——另一場噩夢。
我曾經無數次想過自殺,卻都被救回。
無數次想過逃離,卻都被抓回。
顧裴司冰冷的話語一直縈繞在我的腦海:
“安知願,我還沒夠,你怎麼就能走了呢?”
靈堂裏那男人猥瑣的笑聲再次響起,混雜著周圍人的嘖嘖聲,在我的腦中轟鳴。
那雙大手就像魔鬼的魔爪再次向我襲來,衣服被撕開的一瞬,我腦中的那根神經驟然崩斷。
我不自覺地解開衣裳,蹲在角落,神情木然。
“呦,果然夠騷!看來當時哥幾個把你調教得不錯!”
“來,學個狗叫!”
“汪汪!”
周圍一片嘩然,那男人滿意地笑著,摸了摸我的頭。
顧裴司卻一個巴掌甩在我臉上,滿目猩紅。
“安知願,你怎麼這麼賤!”
翁的一聲,腦中清醒一半。
我終於緩過神來,連忙爬過去扯住顧裴司的褲腳,不停地解釋:
“不是!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
衣服從身上滑落,露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鞭痕。
顧裴司雙眉緊蹙,聲音暗啞:
“你身上......”
他上前一步,卻又馬上被宋心嬌挽住,搶先道:
“姐姐,你這口味也是真重!又是學狗,又是鞭子的!”
“而且你是不是一直忘不了當初那滋味,還把人叫來這裏,想在靈堂做?”
顧裴司撤回了邁出的腳步,眼中刹那的關心又恢複成了一道狠厲。
“安知願,你就這麼愛在別人麵前找刺激?”
我拚命搖頭。
“不,我沒有!我沒有!”
“沒有?沒有怎麼會那麼巧?這裏又沒人認識他,他怎麼會來這兒?不是你叫的,還有誰?”
宋心嬌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那男人見沒人再管,也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而顧裴司的聲音也終於再起響起。
“怎麼?一個人不夠?”
“我這可還有一群兄弟!”
話落,顧裴司的手下也都蜂擁而上。
一杯杯紅酒澆在我的頭上,一枝枝菊花砸在我的身上,一雙雙魔爪在我眼前揮舞。
無數的相機發出致命的哢嚓聲,紛紛拍下我的赤身裸體。
我無助地雙手抱頭,可怎麼掙紮也都無濟於事。
直到人群中傳出一個顫抖的聲音,顧老夫人撥開人群站在那裏。
“快住手!裴司,當初......是我親手把知願送給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