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白月光的狗崽崽突然橫衝直撞,把懷孕五個月的我撞倒在地。
我疼到渾身是汗,羊水跟鮮血順著雙腿淌了一地。
公卻隻關心摔到樓下的狗。
他抱著狗急急忙忙趕往醫院,而我卻不得不自己叫救護車。
引產之前,我預約了一場葬禮,隻為安撫我的喪子之痛。
【琪琪死了,我隻想轟轟烈烈地送送她。】
結果下一秒,原本預定好的葬禮被老公霸占。
“你的那堆破魚死了就死了,但是知夏的崽崽陪她六七年了,把葬禮讓給她怎麼了?”
傅司禮忘了,琪琪這個名字是我們一起給我們女兒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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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前檢查時,殯儀館突然通知我葬禮被霸占了。
下一秒老公傅司禮就打電話過來,衝著我怒吼:
“一定是哪條魚又死了吧?你能不能有點同情心?知夏剛沒了崽崽,抑鬱症都發作了,那可是她的陪伴犬!你非要在這個節骨眼辦葬禮刺激她?!”
他沒給我半點商量的餘地:
“我已經托人把葬禮占了,你的魚隨便在哪裏埋了算了。”
他可能自己都忘了。
家裏魚缸裏的小金魚,是剛搬進別墅時,他親自給我買的,如同家人一般。
而我發朋友圈悼念的“琪琪”,是我跟他一起給未出世女兒取的名字。
事到如今,他竟然認為我利用小金魚爭寵......
扔掉手機,宮縮越來越嚴重,豆大的汗劈裏啪啦地砸下來。
“引產得提前了,快!”
醫生護士飛速將我推向手術室,問我家屬在哪。
可我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他們迫不得已用我的手機給【特別關心】打去電話。
“你家人要做手術,馬上過來——”
醫生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傅司禮給打斷:
“真行啊簡凝,用魚吸引不了我的注意,改用自己上演苦肉計了?”
“你明白什麼叫喪子之痛麼?知夏現在都快哭暈過去了,裝算什麼本事,有種你就真出事給我看看!”
“啪”的一聲,那邊就給掛斷了。
我死死咬住嘴唇,逼著自己平靜下來,斷斷續續地發出聲音:
“我,我自己簽吧。”
五個月即將出生的女兒,就這麼被剖了出來。
明明可以睜開眼睛看一看這個世界的小女孩,連呼吸的機會都沒有。
傅司禮,我當然知道什麼是喪子之痛!
我抱著滿身汙穢的琪琪,痛痛快快大哭了一場。
等我的淚流幹了,流盡了,傅司禮才現身醫院。
他原本是陪林知夏來醫院開狗的死亡證明。
偶然看見我躺在病床上,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靠在牆上,嗤笑一聲:
“行了行了別裝了,躺在這不累麼,心機可夠重的。”
見我沒說話,他不耐煩地將平板扔給我。
“你不是設計師麼,替崽崽設計一個骨灰盒,它是女孩子,好看一點。”
提到“女孩子”三個字,傅司禮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期許。
得知我懷孕後,他日日祈禱,我肚子裏的孩子是個溫柔可人的小姑娘。
他如願了,可琪琪卻沒能活下來。
再抬頭,傅司禮已經離開了。
我點開朋友圈,林知夏發了一張哭泣的照片。
【嗚嗚嗚,醫院不能給我的崽崽開死亡證明,為我的寶貝崽崽心碎......】
幾個小時前,我明明看見她將藥粉兌在狗糧裏。
才導致崽崽橫衝直撞,把我撞倒在地。
可傅司禮卻毫不知情,在底下殷勤評論:
【我會陪你好好給崽崽辦一場葬禮,總比某人為了條死魚辦葬禮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