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為了替父治病，表妹在直播間賣起了自己。

第二日警察找到她的屍體，渾身赤裸被丟下大橋下，身上沒有一處好的地方。

凶手我認識，殺人不犯法。

「這丫頭是精神病的閨女，整天在網上搔首弄姿的，八成腦子也有問題，有啥子好可憐的嘛。」

聽著圍觀人群說風涼話，遠處的姨媽卻興奮至極。

於是當天晚上，一個瘋女人也在直播間賣起了自己。

因為精神病殺人，好像也不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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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最初做直播，是為了治療姨媽的瘋疾。

醫生說不治的話，將會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後果不堪設想。

在那個冷清的直播間，正處於發育期的表妹賣力跳著生澀的舞蹈。

屏幕上偶爾飄過的鮮花小愛心，是她家唯一的收入來源。

閑暇之餘，我總會拿出所有的零花錢為她漲漲熱度。

但效果並不理想，引來的都是學校裏一些猥瑣的混混，隻會發一些不三不四的葷彈幕。

「真賤啊這女的。」

「扭腰給爺爺看看，爺爺給你刷保時捷。」

「嘿嘿嘿......」

我與表妹關係一直很好，可娘卻不讓我在外人麵前，與她以姐妹相稱。

「她一家子都不正常，你跟這樣的人沾什麼邊?我看著都嫌惡心!」

娘的嘴臉很醜陋，充斥著對表妹的厭惡。

因為姨夫姨媽都被疾病纏身，無法幹活，所以表妹上學的費用，一直都是爹在代付。

爹當家做主，娘不好多說，繼而將一切的不滿堆積在了表妹身上。

毆打，謾罵，譏諷。

直至最後，表妹不敢再踏入我家半步，做起直播，偶爾褪下衣服滿足那些人的癖好，才勉強養活一家子。

最初給姨媽治病的願望，已經是天方夜譚。

然天有不測風雲，姨父又突然病重，急需治療。

我不知道姨夫得了什麼病，娘從不讓我進表妹家一步，而表妹也對姨夫的病避之不談。

似乎，很忌諱。

我隻知道治療需要一大筆錢，表妹拿不出來，娘更不可能給。

急切之中，某一天晚上，表妹的直播間突然有個彈幕飄出。

「這樣來錢太慢了小美人，不如你賣自己吧，俺舍得給錢，嘿嘿。」

這彈幕讓我心悸，我試圖勸導表妹不要誤入歧途。

可表妹卻紅著眼告訴我，她不想沒有爸爸......

那一晚，為了替父治病，表妹在直播間賣起了自己。

第二日警察找到她的屍體，渾身赤裸被丟下大橋下，身上沒有一處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