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微信中有個幾人群聊,正發著表妹赤裸身體不堪入目的視頻。
「這女的咱學校的,真嫩啊。」
「這女的被你們玩死了,你們可真敢。」
「怕啥,這女的家裏一個瘋娘一個快死的爹,不算事,再說俺們都......」
看到這些醒目邪惡的字眼,我胸膛劇烈起伏,卻又無可奈何。
凶手我認識,,殺人不犯法。
「這丫頭是精神病的閨女,整天在網上搔首弄姿的,八成腦子也有問題,有啥子好可憐的嘛。」
聽著圍觀人群說風涼話,遠處的姨媽卻興奮至極。
於是當天晚上,一個瘋女人也在直播間賣起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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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是力竭而死,從身上的傷痕和下體的損壞程度來看,她生前遭受了無法想象的折磨,是被活生生的折磨至死......」
前來通知家屬的陳警官,呼吸沉重。
因為像這樣殘忍至極的案件,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了。
他試圖從我們身上獲取到有用的線索,可娘卻掐著我的胳膊,不讓我說一句話。
因為害死表妹的那幾個家夥,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
惹不起,隻能躲。
否則等他們依靠逃脫製裁後,倒黴的就是我們。
然而娘卻不知道,他們早就開始欺負我了。
在那個充滿汙垢的微信群裏,我被他們定義為癩皮狗。
不聽話就打,聽話就要趴在地上搖頭吐舌。
「陳顏,明天帶兩包煙來學校,不然就打斷你的狗腿!」
群裏有消息發出,張虎艾特我。
見此,從小到大被娘灌輸軟弱思想的我不敢不聽。
娘說忍忍就過去,其實我覺得娘和他們一樣。
都是欺軟怕硬。
入夜,姨媽突然到訪。
「我、我要、我閨女的手機。」
姨媽癡傻的笑,嘴角留著哈喇子,似乎對表妹的死並不傷心。
又或者說,有什麼天大的喜事蓋過了傷心。
表妹的手機,是她身上唯一值錢的物件。
在做完調查後,陳警官就將其給了娘保管。
娘不願沾染晦氣,便將其扔在了姨媽的臉上。
「死一邊去,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有多遠滾多遠!」
姨媽毫不在意的撿起手機,搖搖晃晃的解開了密碼鎖。
這讓我驚奇,原來瘋了的人,並不代表傻了。
當天晚上,我關注的表妹直播間開播提示突然響起。
帶著震驚,我點了進去。
昏暗的鏡頭下,一個瘋女人扭曲著畸形裸露的身體,也在直播間賣起了自己。
「大、大家好,我是顧柔的媽媽,我的老漢生病了,我需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