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掉江珩那天,他冒著大雨追了我八條街,我才說出分手原因。
“你太窮。”
五年後,我在特殊派對看見了江珩。
介紹人一臉鄙夷:“別做夢了,那位是首富的獨生子,未婚妻是豪門千金,瞧不上你這種貨色。”
可我還是被拉到了他麵前。
“江少你看,這是不是當初嫌你窮的拜金女?”
江珩連眼皮也沒有抬一下,冷淡極了:“哪兒來的垃圾,臭死了。”
江珩的表哥擋在我麵前,極盡溫柔:“我不嫌,你跟我回家。”
1
“跟我們家太子爺談過?”
陳栩眼神不善,眉梢溢出的狠辣讓我突然意識到,他其實有兩幅麵孔。
儒雅溫和,不過是演給外人看的。
“嗯。”
“上過床嗎?”
“沒有。”
“你怎麼證明自己是第一次?”
屈辱感頓時將我包裹,自證的話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陳栩無趣地哼了一聲:“沒想好就來幹這個?要是遇見心狠的,你今晚就得橫著出去。”
他起身欲走。
我急忙抱住他:“我想好了才來的,我隻是有點緊張,您放心我們培訓過,看過很多視頻,也學習過一些......唔!”
狂熱的吻像烈火燎原。
暴戾中,我嗅到了他的恨與報複。
兩朵烏雲相撞,正負電極產生閃電和雷鳴之前,他卻突然停了下來。
沒有給我半個眼神,徑直去鏡子前整理儀容。
片刻後,他又是那位成熟穩重的集團CFO。
聽說他幼年喪父、母親改嫁,由姑父一手養大,可惜他不姓江,不然他才是首富最完美的繼承人。
我鼓起勇氣追問:“是我哪裏做的不好?”
“江珩用過的東西,我嫌臟。”
可我沒有時間找別人了。
啪!
一張卡落在我腳下。
“你畢竟是我帶出來的,不至於這點錢都吝嗇,以後別來了。”
酒店外遲遲打不到網約車,初春的夜風吹得我頭疼。
突然,一件西裝外套劈頭蓋臉朝我砸來。
江珩鄙薄地俯視我:“何昭,你什麼時候墮落成這樣,連自己都賣?”
我自嘲地笑了笑。
五年前,我賣掉了我的愛情。
五年後,還有機會賣掉自己,已經很幸運了。
2
我將他的外套疊好,放在了身側的綠化帶上。
決定徒步到一公裏外的公交站。
江珩卻一把扯過我,塞到了他的車裏。
鎖上了車門。
一腳油門下去,他那件價值不菲的西裝就這麼被落在了原地。
早知他不要,我就撿了賣二手了。
無人的郊區公路上,江珩幾乎把油門踩到底,仿佛要跟我同歸於盡。
我死死抓著安全帶,詭異地興奮起來。
然而,首富的獨生子怎麼舍得死?
麥田邊,江珩強壓怒火:“何昭,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
“陪江少飆車,一次五百,掃碼還是現金?”
江珩突然就笑了。
他像是徹底認清了什麼,眼神變得格外危險:“你知道嗎,我哥那人耳根子軟,聽不得別人哭。爸爸怕他被受騙,從不許他帶現金,他給出去的每一筆錢都能被律師收回。我這條消息發出去,你什麼也得不到!”
我急切地去搶江珩的手機,卻反被他扣住手腕,眼睜睜看著那條【我哥又被騙錢了】的消息發送成功。
律師秒回:【收到,我這就調查陳總最近的流水,盡快把錢追回來,再起訴對方詐騙。】
“江珩,你到底想做什麼!”
“是你要做什麼!何昭,你隻是運氣好遇到了我哥,如果落到別人手裏,你想過後果嗎?你好歹也算名校畢業,貪慕虛榮就算了,為什麼連腦子也不帶!”
名校畢業?
嗬~
隻有高中學曆的我,哪裏配得上這樣的榮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