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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聲走遠,裴懸長手勾住我,往洗手間裏拉。
齒間咬在那塊紅痕上,反複的磨。
直到血紅出痧,他微微彎唇。
「剛剛就應該掐重點的,你說呢?」
裴懸在我身上,有著近乎變態的占有欲。
大多時候寡言又聽話。
一沾陸晁安,就得花很長時間才能哄好。
他也問過我為什麼不能公開。
我搪塞他,「還沒到時間。」
心裏對裴懸有著那麼點愧疚。
我踮腳,唇瓣在他下唇上輕蹭。
「別生氣,好不好?」
陸晁安又一次推開病房門時。
我正在裴懸懷裏輕喘。
「江問月,門口的護士說,有別的男人來過!」
我沒什麼緊張感。
一邊掐裴懸的腰,一邊按動水池開關。
擦手,開門,一步步不緊不慢。
陸晁安等在外麵的臉色快黑了。
「就算真有別的男人來過,你在乎嗎?」
陸晁安的骨節擦過我下巴。
虛虛在我脖子上摁了下。
良久,啟唇。
「關我屁事。」
意料之中的答案。
我也輕笑。
指了指角落裏的一份外賣盒。
「雞湯,剛我叫來送餐的。」
他能把雞湯送給轉校生喝。
我當然也能給自己點。
又不是非得喝他手上那碗。
好像有一抹愧疚從陸晁安臉上閃過去。
他舔唇,琢磨著開口,「我會讓我媽重新給你做......」
「不需要。」
我聳肩,再沒了剛才那些哄人的溫軟,指著門。
「下次進來記得敲門。」
「我這不歡迎來撒酒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