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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我會和裴懸認識。
還是因為陸晁安。
那年冬天,雪很冷。
我爸媽有事去江城出差。
我穿著薄薄的家居服去陸晁安家敲門。
沒人應門。
窗簾被風吹開的幾個瞬間裏。
我卻看見男人和女人抱在一起的剪影。
再之後,陌生電話打進來。
我接通。
「晁安,她在外麵敲門,就不管嗎?」
「別管,她最會裝可憐了。」
「如果不是因為她的病,我都不會再看她兩眼。」
我那時對陸晁安還有期待的。
在門外凍的全身都在發抖時,門開了。
陸晁安穿著薄羽絨,在我快要碰他時很嫌棄的跳開。
「你手太冷了,別碰。」
後來,我暈倒了。
好像是陸晁安把我送到海城的醫院裏,急救。
我醒的時候,聽到醫生跟陸晁安說。
「京市的醫生研發了一種新技術。」
「或許能讓你朋友別那麼難受。」
我聽到醫生的稱呼,笑了。
想也不想的接下了他遞過來的那份轉院申請。
「江問月,把病治好。」
「我就沒什麼欠你的了。」
我那時忍著淚,劃在協議書上的字跡歪歪扭扭。
卻點頭,應是。
「是啊,陸晁安。」
「你應該期待很久了吧。」
從十二歲到二十二歲。
十年,足夠一個人煩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