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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我為後妃我為後
夢魘驚癡

(七)

走回行宮,翻窗進入房內,解了高玥的睡穴,看著高玥熟睡的模樣,回身躺在了床上,雖然很困,卻著實睡不著了。

桓王說的沒錯,鳶鷹大人又豈是我等之輩能與之相配的呢,眼淚打濕了紅棉,翻來覆去不知多久,總算是在天亮之前睡著了。

知道了桓王的用意後,我也不用瞎琢磨白擔憂,這幾日風平浪靜,王爺們都各自處理著射圃時節的所需的政事,桓王說這幾日不必暗中跟著他,我倒也樂得自在。

高玥笑著走來,拉著我的袖子,道:“大小姐,你都悶悶不樂好幾天了,今日難得出來走走,好歹開心點嘛!”我捏著她的小臉蛋,黃連一笑“我真搞不懂你,每天都像有笑不完的開心事似的!”

高玥笑著揉揉臉,“大小姐要是覺得提不起興致來,我們也可以找點事情做,整天悶在行宮裏都要無聊死了。”高玥委屈撅起小嘴,眼巴巴的瞧著我,我掐著細柳腰,問道:“那——你想幹什麼啊?”圍著她轉了一圈,拎起她的袖口,一臉嫌棄的道:“你這嬌滴滴的小姑娘,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能玩什麼啊?騎個馬再摔下來,倒時候誰給我梳頭?”

高玥嗤的笑了出來,“還沒見過像大小姐這樣不愛紅裝愛武裝的世家女子。”“切,你是想說我,到現在連一個像樣的仕女發髻還梳不出來吧!”吊兒郎當的坐在庭院的石階上,隨便拔起一根草含在嘴裏。

“大小姐,你看你怎麼又坐下來,夫人說等這次回京,要好好教教你規矩呢!”啥!下巴沒合上,草直接掉了下來,“不會吧!救命啊!”

“大清早,你瞅瞅你現在成什麼樣子了?”湛藍色的衣服被長風吹得獵獵作響,他垂在身前的流蘇隨風搖曳,我站起身,拍拍身上土,“呀嗬,幾天不見變得風華絕代了呀。”湛王敲打我的頭,“你見過用風華絕代形容男人的!”高玥則在一旁抿嘴偷笑。

“射圃的事都辦好了?”湛王偏頭問,“你怎麼知道?”我冷哼一聲,點著他的胸口道:“要是沒完事,你會回來看我?”湛王撓著頭,不好意思的笑笑,“這也沒辦法,我總不能事事都帶著你吧。再說——”

我負著手,故意板著臉,仰著頭道:“再說——萬一讓哪個不開眼的小宮娥看見呢,絨花不是馬上就要到了麼!”湛王一聽,趕忙擺手解釋,“清淋,我……”我忍俊不禁,笑了好久,“你騙我,虧我還以為你真生氣了呢!”湛王負氣要走,我趕忙拉住他,道:“誒誒,別生氣啊,這事你要避嫌,是理所應當的,我又怎麼會因此跟你置氣呢!”

“真的?你不生氣?”湛王回頭看著我,我鄭重的頷首,“那我聽高玥說這幾日,你都打不起精神來,難道不是因為我?”湛王似乎有些小失望,我拍著他的肩膀,“就是因為你,說帶我來射圃的是你,來了之後就把我晾在這了,你不知道——這行宮要什麼沒什麼,一點意思都沒有!”

高玥一聽,借機說道:“是唄,殿下不如但我們出去玩玩?”我顫著臉,我就這麼一說,高玥你倒真會借坡下驢。湛王還未說話,清冽的男聲傳來,“一個世家女子成天和男子廝混在一起,就不怕有損聲譽?”不用我想,那人必是桓王無疑,他一直不願我與湛王過於親近。我抬眼看著陽光下的桓王,想來兄弟之間暗裏較勁才是正道,可他和湛王不合,都要鬧得天下皆知了,真不知他是蠢呢?還是蠢呢?

當的一聲,我咧著嘴,好痛!這桓王,居然用了真氣,我抱著頭,跺腳負氣而走。這桓王,在他身邊多耽擱一刻,我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誒,清淋……”湛王伸出去的手垂下,桓王打開手中的折扇,幽幽地道:“九弟應該為了大水和蒙古的關係著想,才是正理。區區一個尚書之女,如何能入得了湛王你的眼?”

湛王隱忍不發,抿著雙唇,良久道了一句,“七哥,是我對不起你,可是清淋又和這件事沒關,你何苦難為她!”桓王冷笑道:“我竟不知,湛王是這等的重情義啊,嗬!”甩下一句話,桓王負手離開。

回到房間,不等我發作,高玥已經氣得牙直癢癢了,坐在太師椅上,撫摸著椅子上的紋路,指甲倏然穿進木頭裏,他究竟意欲何為?打擊一個人很有意思嗎!

餘氣未消,我看著堂而皇之出現在我麵前的桓王,捏緊了手裏的茶杯,“高玥,你先出去。”待高玥走後,我冷笑道:“桓王殿下怎麼貴步臨賤地,清淋自知不配,但也不願意像一個螻蟻一樣被你驅遣。也許在你看來,鳶鷹大人對我的這些好不算什麼,但對我來說,卻是不可多得的溫暖,你這樣出身的人又怎會明白!”

“你除了出身好,還有什麼隻得你驕傲的地方嗎!”說到動情處,我實在壓抑不住,怒吼了出來,男子品著杯子裏的香茗,笑著看向我,“說完了?”我瞪著他,桓王歎了一聲,“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說的話,若真有那一天——你是怎樣死的,你都不知道。”

心裏咯噔一下,發泄過後我坐了下來,添了一杯茶,“你有什麼吩咐嗎?”桓王溫笑著,白皙的手指撫摸著唇角,道:“發了這麼多牢騷,終於想起來正題了?”一擺手,周身包裹著黑衣的人,捧著一個琵琶而來,桓王接過,撫著琴弦道:“你可聽過‘琵琶線上寄相思’?也可傾瀉傾瀉你一腔的相思之苦。”

我聽著桓王的話,他撫摸琵琶的樣子,是這般的溫潤如玉,與初見時簡直拍若兩人,他是來安慰我的?“你好歹也是鳶鷹派去的人,若真不學點世間女子應會的東西,暴漏是遲早的事,這琵琶也算回京以後給你打點基礎吧!”嗬嗬,看來是我想多了。

我起身道:“那我還真是要多謝桓王殿下了。”桓王笑道,一雙桃花眼裏泛著柔波,他越是溫柔,我越是覺得不寒而栗,“你可知,當初湛王以什麼由頭帶你來射圃嗎?”

我怔楞,“射圃還需要由頭嗎?”“你拿射圃當兒戲嗎?射圃明麵上是馬上競技,實際上借競技之名會盟,如此重要的日子,又怎會帶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來。”桓王閉著雙目,再睜眼時,滿目嘲諷。

我徹底傻了,癱坐在凳子上,“蒙古會派絨花格格前來,此次隨行的世家女子隻有你,在這大典之上少不了樂舞,屆時上了台麵,你代表的就不再是你自己而是整個大水的顏麵,你覺得你行嗎?”我搖著頭,對上桓王的眼,握緊了拳頭,“你的意思是——湛王,他沒有對我講實話,可為什麼?”

“也許無意,也許有心。早就跟你說過,在這皇城下的皇子們,沒有一個是不戴著麵具的。”桓王起身,放下手裏的茶杯,起身要走。“那你呢?你的偽裝,又是什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問,桓王笑道:“小丫頭,先管好你自己,在想著管別人吧!”

撫摸著琵琶的琴弦,噙著滿滿的笑意,琵琶弦上說相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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