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節前夕,女兒被老婆秘書的狗咬到大動脈,性命垂危。
秘書為了讓我出氣,親手殺了自己的狗。
我抱著女兒趕往醫院,遭遇車禍,死在了路上。
臨死前,兒子哭到撕心裂肺,求老婆來救我。
可她忙著準備狗的葬禮,一臉不耐煩。
“竹修都已經在葬禮上哭昏了,你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不就是被輕輕咬了一下,別再給我蹬鼻子上臉,要死也給我死遠點!晦氣!”
如你所願,我和女兒徹底死了。
你終於該滿意了吧?
可是,為什麼你又守在我們屍體旁邊,哭著說你錯了?
1.
“爸爸,妹妹,你們堅持住!媽媽很快就來了!”
兒子焦急又絕望地聲音傳來。
五臟六腑都好像被盡數震碎,四肢都被撞斷了,以極其扭曲怪異的姿態躺在地上。
我費力睜開眼。
入目所及,血流了滿地。
遠處是汽車的相撞的殘骸,周圍聚滿了人。
“爸爸!”
兒子跪在我的身前,指著我身旁,眼睛紅腫的嚇人。
“妹妹…妹妹她......”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女兒躺在我的懷裏,汩汩鮮血從脖子上一排深不見底的血洞湧出,已然停止了呼吸。
我平時那麼寶貝的小姑娘,磕著碰著就緊張得不行。
想到她剛剛在車上,故作堅強地笑著對我說。
“爸爸,音音可堅強了,音音不怕......”
如今卻靜靜閉上眼,不哭,也不鬧。
心臟仿佛被生生撕裂開,疼地鑽心。
“爸爸,我現在就給媽媽打電話,她那麼喜歡妹妹,一定回來救我們的!”
兒子手忙腳亂找出我的手機,顫抖著手撥打了許清寧的電話。
我想告訴他,媽媽不會來了。
她忙著與齊竹修辦所謂的狗的葬禮,壓根不會看我們一眼。
可是我連張開嘴的力氣都沒有了。
電話那頭沒響幾次就被毫不留情地掛斷。
我閉上眼,心底無比淒涼。
一位好心的大姐看不下去了,呼叫了救護車後。
主動幫我們撥打了許清寧的電話。
電話馬上被接通,耳邊終於傳來她冷漠的聲音。
“那位?”
“媽媽,是我!”
兒子立刻激動地告訴她。
許清寧一聽到是兒子的聲音,立馬變了臉,聲調陡然升高。
“裴朗,你也跟你爸合夥騙我玩呢!明知道我很忙,還來打擾我!”
“不是的,媽媽,爸爸和妹妹出車禍了,快要死了,你快來救救他們......”
兒子帶著哭腔慌亂地解釋。
可許清寧完全不信。
“不就是被狗輕輕咬了一下,別再給我蹬鼻子上臉!竹修都已經在葬禮上哭昏了,你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要死也給我死遠點!晦氣!”
“媽媽......”
“別叫我媽媽!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