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三年後,周嶼的白月光回來了。
他縱容她翻亂我的衣櫥,穿著我的睡衣,爬上我們的床。
要我聽他們一夜歡好。
後來,為了護白月光,他眼睜睜的看著我從樓梯摔下。
卻不知我已懷孕兩個月。
心灰意冷之下,我決定放他自由。
他卻猩紅著眼,一副破碎模樣求我原諒:
“灣灣,求你,可不可以不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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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周嶼結婚的第三年,他年少時的白月光回來了。
名叫宋晚。
自她回國後,周嶼就不怎麼回家了。
圈子裏都在傳,我這個正牌夫人要做到頭了。
閨蜜趙若楠氣不過,幫我教訓幾個嘴碎的人。
隔天,宋晚便氣勢洶洶地來找我興師問罪。
那幾個到處說閑話的人,原來都是她的朋友。
宋晚看著我和她八分相似的臉,忽然笑出了聲:
“大家都說你和我長得像,原本我還不以為然,看來還真是這麼回事啊。”
“阿嶼就是這樣,總是耍小孩子脾氣,他不想讓我出國,又拉不下臉來挽留,為了氣我,竟然找了個替身結婚。”
“如今我回來了,他終於可以不用對著替身睹物思人了。”
她自說自話,臉上卻掛著止不住的得意笑容。
讓我突然想到和周嶼的新婚之夜。
那晚,周嶼吻著我的唇,溫柔的不像話。
可他的神情卻總有一絲落寞。
情到深處之時,他在我的耳邊呢喃細語:
“晚晚,你是我的。”
我以為他隻是不知道我名字的“灣”究竟是哪個字。
於是紅著臉糾正他:“是灣啦,紀灣,一灣遲水的灣。”
他卻怔了一瞬,又露出溫柔的神情,摸摸我的頭。
隨即從喉嚨發出好聽的聲音:“嗯,好名字。”
我還為他記住我的名字而高興。
現在細細想來,他口中的晚晚,應該就是宋晚吧。
婚後周嶼對我很好,就像尋常的小夫妻般甜蜜。
我一度為自己找了個帥氣、溫柔又多金的老公感到慶幸。
卻不想隻是托了宋晚的福。
原來一直以來,他都是將我當成了她。“別這樣直直的盯著我,這個角度都不像我了,阿嶼不會喜歡的。”
“為了晚點被拋棄,你還是再演一陣子的替身吧。”
她大發慈悲的指點我,仿佛沒有她我就活不下去了一樣。
我深吸一口氣,竭力忍住情緒,冷冷地看著她:
“宋晚,你未免太自以為是了,以為全世界都要圍著你轉嗎。”
“我和周嶼是合法夫妻。”
宋晚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咯咯笑個不停,她捂著肚子,眼角都笑出了淚花:
“喲,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阿嶼娶你不過是權宜之計,我的替代品而已。”
“你看看現在,我一回來,他的心都飛了,哪還看得到你?”
我不願在宋晚麵前落了下風,反駁道:“他隻是太忙了。”
她卻不緊不慢的掏出手機,衝我自信的挑挑眉:
“太忙了?那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能讓他回來?”
我看著她那副篤定的模樣,心猛地一沉,可仍倔強地梗著脖子,一言不發。
宋晚見我不說話,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手指在屏幕上輕快地點擊幾下,隨後把手機舉到耳邊。
電話接通的瞬間,她的聲音變得嬌柔婉轉:
“阿嶼,我在你家呢,你什麼時候回來呀?她欺負我......”
我聽不到周嶼的回應,但從宋晚越發得意的神情便能猜到他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