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的白月光要死了。
得知這個消息時,我們正在冰島的哈爾格林姆斯舉行婚禮。
宋時扔下戒指,對我說:【年年,對不起,如果我不去我會後悔的】
說完,他轉身飛奔出去。
看著他決絕的背影,我心頭猛的緊縮,眼淚無意識的落下來。
下一秒,右手被溫熱的掌心穩穩托住。
【哭什麼,男人又不是死絕了!】
宋時的手停在半空中,手中的戒指遲遲沒有落下。
牧師催促的聲音再次耳邊響起:【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他低著的頭猛然抬起,眼眶微紅,
【年年,對不起!等我回來。】
五分鐘前,宋時接到好兄弟的電話,溫晚晚在醫院快要死了。
宋時表麵強裝鎮定,跟我上台舉行婚禮儀式。
然而微微顫抖的手還是出賣了他。
溫晚晚出事,他徹底慌了。
一向沉穩冷靜的他,竟然也會當眾流淚。
【宋先生,今天是你和你妻子的日子。】
【您確定要這個時候離開?】
他眼神堅定沒有一絲猶豫,聲音顫抖:【年年,如果我不去我會後悔的。】
言辭簡短,卻化作一柄最鋒利的匕首插進心臟,窒息的悶痛。
我壓抑住內心的翻湧,平靜的說:【沒關係,你走吧。】
牧師憐憫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手掌拍了拍肩膀想要給予我安慰。
我淡淡的笑了笑,心裏在泣血。
聽到溫晚晚名字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和宋時的婚禮,可能就要走到盡頭了。
讓他拋下瀕死的白月光,和我結婚。
他做不到。
同樣的,我也不願和一個婚禮現場拋下我的人渡過下半生。
眼淚控製不住的翻湧出來。
佟年年,別哭阿。
別讓你的眼淚那麼廉價。
一道穿著筆挺西裝修長的身影走了進來,溫熱的手掌穩穩托住我的右手。
男人從胸口掏出一對帶鑽銀色素圈,小心翼翼戴在我的無名指上。
【哭什麼,天下男人又不是死絕了。】
隨後他單膝下跪,神色認真:
【佟年年女士,你願意嫁給季霆峰先生為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