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真的很需要這筆錢救命,求求你,借我五百萬,讓我做什麼都行!”
霍庭知盯了她幾秒,再次想起那天他醒來時,這個女人就躺在他床上的樣子。
為了錢,她連自己都能出賣,這樣的人,令他惡心。
霍庭知決絕地轉過頭:“晚了,我給你錢的時候你不要,現在想要,晚了。”
沈書晴說:“白蘇姐姐就算你需要錢,也不能偷東西啊。”
溫白蘇道:“我都說了,我沒有偷你的項鏈!”
“就算不是你偷的,也是因為你丟的,你就在這裏找,找不到五百萬的事免談。”
丟下這句話,霍庭知拉著沈書晴進了門。
夜色正濃,溫白蘇隻能靠著手電筒微弱的光在地上一寸一寸地找,風越刮越大,傾盆大雨隨之落下,溫白蘇渾身被淋透,刺骨的冷。
她想進去躲躲雨,卻被保鏢攔下,警告她找不到項鏈就別想進去。
溫白蘇隻能任由雨水劈裏啪啦地打在身上,她抬起頭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正看到巨大的落地窗前,霍庭知和沈書晴在忘情地接吻。
他的吻霸道又熾烈,好像生怕眼前的人消失。
溫白蘇的心再次被刺痛,可她記得以前的霍庭知明明不是這樣子的。
他們第一次接吻的時候,溫白蘇連氣都不會換,心跳得像打鼓一樣。
霍庭知還笑她,都在一起這麼久了,怎麼還這麼害羞。
溫白蘇臉更紅了,不知是羞的,還是害怕霍庭知知道真相。
霍庭知不急不緩地說:“沒關係,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我可以等你,等你慢慢適應我。”
那些過去,遙遠得就像上輩子發生過的事,溫白蘇想,他們的時間是真的不多了。
房間內,察覺到霍庭知的失神,沈書晴雙手捧過他的臉。
嬌嗔地說:“庭知哥,想什麼呢,認真點。”
“當然是想你啊。”霍庭知衝她笑了笑,目光卻不自覺地落在了窗外溫白蘇的身上。
雨幕中,女人的身影,瘦弱無力,惹人心疼。
霍庭知很快甩掉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法。
誰讓她貪慕虛榮,想盡辦法嫁進霍家,這些都是她活該。
大雨下了一夜,溫白蘇凍得快失去了知覺,她還是沒找到那條項鏈。
當然找不到,那是沈書晴胡說的。
終於門開了,霍庭知看了眼溫白蘇凍得發紫的嘴唇,丟下一句。
“進來,簽了字趕緊拿錢滾。”
霍庭知到底是心軟了。
溫白蘇跑進屋子裏,她簽不了字,隻能用左手按了個手印。
霍庭知微微蹙了下眉,但並沒有多在意。
“錢呢?”溫白蘇著急地問。
沈書晴的母親不知何時也到了,一進門不屑地說:“邋裏邋遢的,臭死了,就是這個小丫頭想要勾引庭知?也不提前照照鏡子,你這樣子,哪裏比得上我女兒。”
溫白蘇不想理她,直奔霍庭知:“錢呢?把錢給我!”
沈母惱了:“你這小丫頭,長輩跟你說話,你就這麼沒有禮貌!真是有媽生沒媽教的野孩子!”
沈書晴嘲諷地說:“媽,您別生氣,她本來就沒有媽教,她是孤兒。”
溫白蘇攥緊了拳頭,極力克製:“霍庭知說了把錢給我的。”
霍庭知臉上隱隱有些怒意,一把將卡扔到地上:“錢,錢,錢,你眼裏就隻有錢!”
溫白蘇剛要蹲下,沈書晴鞋子踩在銀行卡上。
“白蘇姐姐不能用手哦,既然是救命錢,用手多沒誠意。”
她知道,她什麼都知道。
那場車禍,她就是故意衝著溫白蘇的手去的。
沈母扯了下唇角:“那就用嘴叼起來吧,反正像你們這種人,為了錢,什麼事都肯做。”
屈辱像一根根刺紮在溫白蘇的身上,她咬緊唇瓣,幾乎快要把嘴唇咬破。
見她遲遲不動,霍庭知眯起眸子:“既然你不想要的話,我就送給別人好了。”
“我要!”溫白蘇急切地說。
沒有什麼比院長媽媽的命更重要。
溫白蘇咽下委屈,緩緩跪了下去,用嘴咬起了那張銀行卡。
霍庭知應該高興的,可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暴怒起來。
“為了錢你真的是連臉都不要了,滾,趕緊滾出去!”
溫白蘇馬不停蹄地滾了,她立刻打車去到醫院。
剛進病房,她看到一群醫生護士圍住院長媽媽搶救,溫白蘇心下一沉,看著醫生朝她走來。
“很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李婉容女士搶救失敗,確認死亡時間為今天下午 14:45 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