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爭執著,霍庭知的那幫兄弟在一旁起哄。
“要我看,像溫白蘇這種認錢不認人的女人,就是想要錢吧。”
“就是,要錢你就直說,玩那些彎彎繞繞有意思嗎?”
霍庭知像是受到了啟發。
“我明白了,你一直不簽字是想要錢是吧!說吧,你要多少!”
他輕佻的語氣,像一記耳光,抽打著溫白蘇。
霍庭知掏出口袋的錢包,把銀行卡甩在溫白蘇臉上,“這裏麵有一百萬,夠不夠!”
銀行卡落在地上,像是溫白蘇的自尊一樣,被霍庭知踩在腳下。
“庭知哥,你在哪?我害怕。”
診室裏傳來謝書晴的叫聲,霍庭知拔腿跑了進去。
周圍爆發出一陣轟鳴的笑聲。
“溫白蘇,看見沒,庭知最愛的人隻有書晴,趁早拿了錢趕緊滾吧!”
溫白蘇沒有拿錢,而是狼狽地跑了。
她的手再也拿不起畫筆,那幅少女的心事,是她唯一可能獲獎的作品。
可沒出三天,溫白蘇再次被無情的現實打臉。
從小把她養大的院長媽媽病了,換心手術最少要五百萬。
送到醫院經過一番檢查後,溫白蘇才知道,院長媽媽的心臟病已經很嚴重,如果這兩天再不進行換心手術,隨時都有可能有危險。
院長媽媽鬢邊全是白發,她躺在病床上虛弱地說:“生死有命,小白蘇你不用太傷心。”
溫白蘇拉住院長媽媽的手拚命搖頭:“不,您不會有事的,您是大好人,好人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院長媽媽慈愛地摸了摸溫白蘇的頭:“小白蘇,院長媽媽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不過最近有一位太太找到我,她有一條和你一模一樣的項鏈,也許......”
溫白蘇含淚搖著頭:“院長媽媽,您不要再擔心我的事情了,就算我一輩子找不到家人,隻要有您陪著我,就夠了。”
“你這孩子,說什麼傻話。”
溫白蘇悄悄抹掉眼淚,出了病房,她給霍夫人打去電話借錢。
可保姆說霍夫人和朋友去國外度假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溫白蘇沒有辦法,隻能到別墅找霍庭知。
霍庭知沒有在,反而是沈書晴在。
自從她出車禍以後,霍庭知就把她接到了別墅裏照顧,這裏的傭人對她畢恭畢敬,儼然他才是這裏的女主人。
“你找庭知哥啊,他去給我買排骨了,他說吃什麼補什麼,還非要親自下廚給我做排骨湯喝。”
“那我在這裏等他。”溫白蘇不肯放棄。
沈書晴冷哼一聲:“溫白蘇,你像狗皮膏藥一樣纏著庭知哥有意思嗎?他跟我說過他討厭你,看見你就覺得煩。你以為一紙婚書就能綁住他?他跟我保證過,這輩子都不會碰你的。”””
溫白蘇震驚,她沒想到霍庭知連這種事都和沈書晴說,又羞又惱。
沈書晴看到她這副樣子更得意了。
“庭知哥告訴我的還不止這些呢,他罵你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他都告訴我了。你現在應該知道他有多討厭你了嗎?”
溫白蘇深吸一口氣:“那你敢告訴霍庭知,那兩年是誰在照顧他嗎?”
沈書晴攤了攤手:“你和霍夫人不是都已經告訴過他了嗎?他不信,我能有什麼辦法?溫白蘇,承認吧,你就是個替身,你這輩子都贏不了我。”
溫白蘇一直等到晚上八點,霍庭知才步履匆匆地回來。
外麵刮起了風,溫白蘇冷得打顫,她上前剛要和霍庭知說明情況,沈書晴跑了出來,哀求地拉住她的胳膊。
“白蘇姐姐,你把我的項鏈還給我吧,那是我從出生媽媽就送我的,求求你了,把它還給我吧!”
溫白蘇一頭霧水:“什麼項鏈,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就是我今天戴的那條月牙項鏈啊,剛才和你見過麵以後它就不見了。”
霍庭知一把扯住溫白蘇的胳膊:“幾天不見,你還學會偷東西了?”
“我沒有。”
“那你是來做什麼的?”
“我......”溫白蘇遲疑了下,“我是來借錢的,你不是說隻要我同意退出比賽,你就能給我錢嗎?我同意了,你們要是還嫌我礙事,我也可以立馬和你離婚,我隻要五百萬。”
此時什麼都沒有院長媽媽的命重要。
霍庭知神色複雜:“還隻要五百萬,好大的口氣啊,溫白蘇,現在你連五百萬都不放在眼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