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疼!”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哥哥你非要殺了我?”
沈淮安痛苦地擰緊眉頭,就猛地噴出了一口血。
他胸前蔓開的大片的血紅,更是刹那將他奢華的宮裝染透。
沈青臨沒想到沈淮安會忽然用苦肉計。
回神後,有那麼一瞬,他想再給沈淮安一刀,讓他死透算了。
隻是,他還沒來得及動手,李昭華就已經狠狠地將他推倒在地。
她小心地將沈淮安箍在懷中,冷眸中是掩蓋不住的心疼與緊張。
“淮安,你怎麼樣?是不是很疼?你放心,朕絕不會讓你有事!”
她看向沈淮安的時候,眸中皆是脈脈溫情。
可當她望向沈青臨時,眸中卻是凜冽刺骨的寒意。
“沈青臨,你怎麼敢這麼傷害淮安?你可真該死!”
“我沒傷害沈淮安!是他握住我的手,故意把匕首刺入心口陷害我!他......”
“淮安不可能陷害別人。”
“沈青臨,你說的鬼話,朕一個字都不信!你最好祈禱淮安安好無憂,否則,你和那個野種,都得給淮安陪葬!”
說完,她再沒有停留,小心地扶住沈淮安,就頭也不回離開!
沈淮安虛弱、無助地貼在李昭華身上。
在李昭華看不到的時候,他的視線,卻如同淬了毒的刀子一般紮在了沈青臨臉上。
囂張、倨傲,眸中盡是勝利者的得意。
“我沒說謊,是沈淮安陷害我......”
沈青臨不想讓沈淮安得逞,掙紮著試圖從地上爬起來,好追上去繼續向李昭華解釋。
可他還沒從地上爬起來,他就痛苦地吐出了一大口黑血。
注意到地上快速暈開的那一片血汙,他木然地半垂下眼瞼,望向自己的掌心。
一條刺目的紅線,已經順著他的掌心,蜿蜒到了他中指的頂端。
兩年了。
也到了鴛鴦草最後的期限了。
他知道,他頂多也就是隻剩下三兩天的時間了。
他也知道,李昭華不可能用血尾蝶救子期。
但在他生命最後的這段時間,他還是想拚盡全力,為子期求一線生機!
可能他真的油盡燈枯了,他狼狽地趴在地上許久,依舊沒能爬起來。
倒是他腦袋越來越沉,他眼前的視線,都漸漸變得模糊不清。
在他快要昏睡過去的時候,好幾個宮人過來,不容分說地把他拖到了李昭華的寢宮。
“李昭華,沈淮安真的是故意的,我從未傷害過他,是他一直在害我和子期,他......”
“哢!”
沈青臨話還沒說完,李昭華就俯身,殘忍、暴虐地掐住了他纖白的脖子。
“淮安被你害得身上鴛鴦草毒性發作,命懸一線,你哪來的臉抹黑他?”
“淮安為了救朕,願意經受鴛鴦草的折磨,他可以連命都不要,你一個為了榮華富貴爬上朕小鳳龍床的臟東西,怎麼敢抹黑他?”
“兩年前用身體給你解毒的不是沈淮安,中了鴛鴦草的也不是他,是我......啊......”
李昭華顯然覺得他又想搶占沈淮安的功勞。
他手上力道驟然加重,直接不給他開口說話的機會。
在沈青臨覺得自己脖子快要斷掉的時候,她才凶狠地把他摔在了地上,並厲聲對太醫下令,“用他的心頭血救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