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畫傾鴉羽一般的睫毛輕輕顫抖。
她正想用盡最後的一點兒力氣咬舌自盡,原本緊閉的房門猛地被踹開,月光下,一身玄衣的蕭淮宴仿佛踏著血色而來。
他一腳踹開試圖扯下她裏麵遮蓋的男人,就沉黑著一張臉,死死地將她按在了桌子上。
“怎麼,秦世昭一個人滿足不了你,還得找一群男人睡你?”
“真臟!”
“皇上,你不是把她賞賜給......”
秦世昭也沒想到蕭淮宴都已經把沈畫傾送給他了,還會深夜孤身一人來秦府。
他心中莫名有些慌,但他還沒玩夠沈畫傾,還是壯著膽子問了句。
隻是,他話還沒說完,蕭淮宴一腳就踹向了他薄弱處。
他清晰地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染濕了他的衣服。
他被蕭淮宴踹得大概率是廢了!
他疼得殺豬一般嚎叫,蕭淮宴看都沒再看他一眼,單手抱起沈畫傾,就攜帶著一身凜冽離開。
一回冷宮,他就凶狠地把她摔在了冷硬的木床上。
“沈畫傾,你真讓朕惡心!”
沈畫傾也覺得自己惡心。
那些男人雖然沒得逞,但他們的手觸碰過她的身體。
她現在鼻尖,都好似縈繞著那些男人身上的味道。
她也不感激蕭淮宴救了她。
因為,她今晚所有的難堪與狼狽,都是拜他所賜。
她忍不住抱緊自己,想遠離這個世間所有的男人。
可她的身體,現在又軟又燙,仿佛不屬於她自己。
她還是不受控製地貼到了蕭淮宴身上,想尋找幾分清涼。
“滾,朕嫌你臟!”
蕭淮宴極度厭惡地將她甩開。
隻是,他力道太大,這麼一甩,徹底扯下了她身上的紗衣。
軟玉溫香,一下子呈現在他眼前,細腰嬌骨,讓他的呼吸,徹底亂了節拍。
他喉結劇烈滾動,理智告訴他,要遠離她。
他不能再被這個人盡可夫的臟東西蠱惑。
可他骨節分明的大手,卻不受控製地握住了她的細腰,徹底將她的身體,顛覆、獨占。
一遍一遍,恨不能弄死她。
弄死這個,肮臟下賤、狼心狗肺的女人......
......
沈畫傾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
她身體依舊疼得仿佛被車輪碾過。
她身上的紗衣,隻剩下了零星的碎片。
她唯一慶幸的是,她身旁還有一套破舊的宮女的服裝,讓她可以勉強遮住自己的狼狽。
她快速換好那身衣服,想去看看子期。
她剛下床,一道黑影衝進來,就緊緊地扼住了她的手腕。
“傾傾,我帶你離開這裏!”
國公府的小將軍——顧璟舟!
曾經,年少恣意、鮮衣怒馬,她女扮男裝,與蕭淮宴、顧璟舟義結金蘭。
顧璟舟,是蕭淮宴的親表弟,也是她的結義二哥。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沈畫傾知道,她逃不掉的,且子期還在這深宮,她不想連累顧璟舟,連忙說,“二哥,你別管我,你快離開這裏!”
“我不能讓你繼續在這裏受苦,我必須帶你離開!”
顧璟舟卻固執得緊,用力攥緊她的手,就想帶她出宮。
隻是,兩人還沒走出冷宮,蕭淮宴就牽著沈蓉的手走了進來。
看到顧璟舟死死地握著沈畫傾的手,蕭淮宴寒星一般凜冽的眸中,瞬間洶湧起血色。
“沈畫傾,你可真賤!怎麼,朕給你找的那些男人不夠,還得讓顧璟舟進宮?”
“表哥,傾傾為你付出了那麼多,你怎麼能這麼羞辱她?”
顧璟舟不顧沈畫傾的反對,更緊地握住她的手,“我不會再給你傷害她的機會!”
“嗯,背叛朕、舍棄朕,一次次給朕戴綠帽子,她的確為朕付出良多!”
蕭淮宴身上殺氣彌漫,聲音更是涼得滴水成冰,“顧璟舟,若你想整個國公府給你陪葬,你盡可以帶她走!”
“二哥,我不會離開皇宮,你快出去!”
沈畫傾最討厭連累別人,見顧璟舟少年氣十足的臉上滿是固執,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她直接拔出他腰間的匕首,死死地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傾傾......”
顧璟舟慌了神。
沈畫傾卻將匕首鋒銳的尖端更狠地抵著自己的脖子,“二哥,你快走!”
顧璟舟不想一個人離開。
他想帶著沈畫傾逃離這一片苦海。
隻是,鮮紅的血液,一滴一滴從她皎白的脖子上滾落,他更怕她會死,眸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後,隻能跳窗離開。
沈畫傾緊張地盯著顧璟舟離開的方向,生怕蕭淮宴會讓人阻攔他。
蕭淮宴則是眸色陰沉地鎖著顧璟舟消失在遠處的背影,周身氣壓低到駭人。
而沈蓉趁機上前,用力握住沈畫傾的手,削鐵如泥的匕首,就狠狠地刺入了她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