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底任務失敗,顧逸舟被注射了特殊藥劑。
發病時會痛苦不堪,像一頭凶猛的野獸。
我陪伴在顧逸舟的身邊,拚盡全力不讓他傷到自己,縱使被他咬的鮮血淋漓,滿身疤痕。
一年後,顧逸舟的病情終於好轉,卻因為副作用失憶忘記了我,隻記得他有個白月光。
我不甘心,去找他的時候聽到他跟他兄弟的對話。
“顧哥這招妙啊,不但沈凝沒有理由怪你,你還可以名正言順地和喬兮兮在一起。”
提起他的白月光,他眼裏滿是溫柔。
“當初我被注射藥劑凶多吉少,凡是靠近我的,都會被我傷到,我舍不得兮兮陪我吃苦,隻能被迫和她分開。現在我終於好轉,能夠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生活。”
手中的藥摔在地上,像我的心一樣破碎。
......
而裏麵沉浸在即將要見到白月光喜悅當中的顧逸舟卻毫無察覺。
“沈凝也挺可憐的,她要是知道自己付出了這麼多,日日夜夜守在你身邊還被騙,不知道得多傷心?”
他的兄弟江珩開口說道,語氣揶揄。
似乎在說我不過就是一隻舔到最後,一無所有的舔狗。
顧逸舟麵帶決然:“沈凝對我的付出,我不會忘記,之後我會按照高於市場價十倍的費用支付她的護理費,就當高價雇了一個護理,也不算虧待她。”
江珩不忍道:“那為什麼不趁現在和沈凝提出分手呢?”
顧逸舟思慮了半響道:“雖說她以為我失憶了,但名義上她還是我的女朋友,我剛康複就提分手未免太薄情,等過一段時間吧,最好她自己忍受不了主動提出。”
“再說了,兮兮還沒同意和我在一起。”
提起喬兮兮,他眼裏的溫柔溢了出來。
對於我,他隻有赤裸裸的算計。
手裏收到的顧逸舟的檢查單子裏分明寫著各項檢查正常,沒有異樣。
我無助地抱著手臂靠牆蹲了下來。
手臂上的疤痕深深淺淺像醜陋的蜈蚣一樣蜿蜒爬行。
還有深淺不一的牙印,雖然早已不疼,但是卻留下了永遠不會消失的印子。
這全部都是顧逸舟發病時候咬的和抓傷撕扯的。
我麻木地將藥丸撿了起來。
房間內顧逸舟小心地囑咐江珩:“你千萬不要把我假裝失憶的事情說漏嘴。”
我推門而入。
兩人瞬間噤聲。
顧逸舟看向我的眼神帶著陌生。
我盯著顧逸舟的眼睛,做最後的掙紮:“顧逸舟,我是沈凝,你真的真的不認識我了嗎?”
顧逸舟別過了臉,語氣愧疚溫柔:“他們說你是我的女朋友,可是我真的沒什麼印象,抱歉,沈凝。”
顧逸舟的演技真好,好到我在他的臉上找不到任何的表演痕跡。
江珩也遺憾不已:“沈凝,你這段時間辛苦了,逸舟這個情況是誰也沒想到的,就連醫生也都說不太好治療。”
似乎怕我不信,顧逸舟皺著眉仔細回想過去的事情,想了一會就抱著頭低低呻吟:“頭好痛......”
江珩打斷道:“好了,逸舟,你身體好轉才是最重要的,別的事先不用想了。”
“馬上到宴會時間了,這是我們特意為了慶祝你好轉舉辦的宴會。”
宴會上全部都是顧逸舟的朋友。
他懨懨地應付著,卻在推門而入那個女孩的出現後,眼裏立馬充滿了光。
喬兮兮氣色很好,活潑青春。
不像我,為了應付顧逸舟突然的發病,時刻緊繃著神經,日夜不敢睡的太沉,長期這樣的生活讓我心力交瘁,麵黃肌瘦。
顧逸舟從看見喬兮兮那一秒,視線就沒有離開過她的臉。
喬兮兮剛回國不久,隻知道顧逸舟經曆了一些事情,對於我一無所知。
“這位是?”
她笑著指著坐在他旁邊的我問道。
還沒等我回答,顧逸舟就怕她會誤會一般搶著說道:“朋友而已。”
喬兮兮點了點頭。
現場所有人看向我的眼神或是憐憫,或是嘲弄。
顧逸舟低聲和我解釋:“你別誤會啊,我就是不想太高調。”
隨後他的注意力又迅速被喬兮兮所吸引。
他記得喬兮兮的忌口與愛好,將整盤的鮮蝦全部剝去外殼放在她的麵前。
縱使自己因為對蝦過敏,手上起了小紅點變得紅腫也毫不在乎。
直到喬兮兮疑惑地:“咦?”了一下,所有人的目光聚集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