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著顧逸舟手腕上的紅繩開口說道:“你這個紅繩,沈凝的手上也帶了一根哎。”
顧逸舟愣了一下,似乎是怕喬兮兮多想,迅速摘了下來扔進了垃圾桶裏,紅繩很快和油汙混在了一起。
“帶著玩玩的,剛好臟了,我直接丟了吧,一根繩子而已,沒什麼稀奇的。”
我盯著紅繩,眼眶酸澀。
想起當初顧逸舟剛被報複注射試劑的時候。
躺在ICU裏十幾天都沒有蘇醒的動向。
求助無門,我聽說當地有個寺廟很靈,三叩九拜到山頂為他求的紅繩。
我對著佛祖默念,“倘若他能醒來,我願意用十年壽命作為交換。”
佛祖也可憐我,回去之後,他就有了生命跡象。
大家都看著我,似乎想看看我有什麼反應。
我咽下酸澀開口輕笑道:“對,不過是條繩子而已。”
喬兮兮端著滿滿一杯的酒走到我的麵前遞給我。
“沈凝姐,我敬你一杯。”
雖然是敬我,顧逸舟卻急的不行,擋在她的麵前,語氣有點衝地對我說道:“兮兮喝不了酒的,你別為難她了。”
我啞然,第一次聽說被敬酒地為難敬酒的。
喬兮兮笑嘻嘻地靠在他的身上:“那不還有你嗎,我不擔心。”
顧逸舟泄氣一般:“真拿你沒辦法。”
我將杯中的酒一口飲盡,酒意苦澀,喉嚨也辛辣不堪,卻比不上心臟處的萬分之一。
酒過三巡,顧逸舟扶著喬兮兮去了廁所,我緊跟其後。
卻看見喬兮兮撲進他的懷裏哭的梨花帶雨。
“逸舟,我從江珩口中得知你這一年裏遭遇了很不好的事情,也知道你當初和我分手時有原因的,我好心疼你,我在國外每天都在想你。”
顧逸舟將她緊緊抱在懷裏說著:“這一年,我差點熬不過來,每次想到你的臉,我才有熬下去的動力。”
對於我,他隻字不提。
他們像經曆生死之戀的情侶,更加明白對方的彌足珍貴。
可是我呢?
我又算什麼。
是他們愛情的絆腳石?還是被利用完就扔的工具。
顧逸舟扶著喬兮兮回來的時候,他們兩個的嘴唇有著不同程度的紅腫。
喬兮兮攏了攏衣領,裏麵卻是一片紅印。
結束之後,顧逸舟執意要將喬兮兮送回家。
我沒有打車,隻是一步一步走在回家的路上。
秋風蕭瑟。
今年是我喜歡顧逸舟的第七年。
我和顧逸舟自小認識,後來媽媽重病,爸爸娶了新歡,我被繼母折磨得不成樣子。
是顧逸舟在我最難過的時候挺身而出。
他對我說,“沒事了,有我在誰也不能欺負你。”
我淪陷在這麼一句毫無保證的話裏。
直到他喜歡上活潑明媚的喬兮兮,連餘光都不曾分給我。
顧逸舟去當臥底的時候,不幸暴露,被報複注射了特殊試劑。
送回來的時候整個人癲狂地像頭野獸。
他迅速和喬兮兮分手,喬兮兮傷心不已去了國外。
這段艱難的日子,我像他陪在我身邊一樣,陪著他。
他發病時候,嚇人的厲害,好幾次都差點失控把我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