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成為天妃的那一天,太子扶景突然跳出,拿著酒杯朝著我的臉上潑去,用劍劃破我的衣服。
“我母妃生前最厭煩奢靡華貴,正是因為她如此清廉,才將這天庭治理的井井有條。”
“可如今,你還未曾坐上這個位子,就開始身穿華服,居心何在?”
我狼狽地用爛掉的布料擋住自己,還沒反駁,就聽見天帝冷淡的聲音。
“如此愛慕虛榮,心懷鬼胎之人,確實低賤,這天妃你還是別當了,就罰你在此地長跪思錯。”
接著,我便當著所有賓客的麵跪在地上。
扶景居高臨下地嘲笑:“你一個凡人,憑什麼當天妃,別做這些異想天開的夢了,下賤胚子就是下賤胚子。”
我看著這個養育了幾百年的孩子,心如死灰地露出一抹笑。
他不知道,當初,是他父皇求我來到天庭的,這個天妃,也是他求我當的。
......
扶景拿著酒朝著我潑來時,我還未能反應,嘴角還帶著喜悅的笑容。
“我母妃生前從未塗抹粉黛,一生清雅,你一個低賤之人,白撿了這個位子,怎麼敢的?”
接著,他又拔出劍毫不猶豫地朝著我劈過來。
破風聲響起,身上的布料被劃破。
裸露的肌膚接觸到九重天的冷空氣,讓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場麵頓時沉寂下來,我就這樣狼狽不堪,尊嚴全無地跪倒在眾人麵前。
而這一切,是我用心養育了幾百年,視為己出的兒子給的。
議論聲紛紛響起,帶著嘲諷和看好戲的神態。
“嗬,活該,她本來就是一屆凡人,上不得台麵,現在居然還妄圖做天妃,異想天開。”
“這女人也真可憐,苦熬上天庭百年,本來都要熬出頭,自己犯了先天妃的忌諱,自作自受罷了。”
“一個廢物罷了,來上天庭本就是機緣,她此生都已圓滿,現在落得這幅模樣隻能怪她貪心。”
我聽著這些刺耳的話,倉皇地用破碎的布料蓋住身體,內心悲涼。
目光下意識地看向天帝,希望他能為我辯解幾句。
可那個坐在高台上的男人,卻沒有為我說一句。
扶景走到我麵前,表情厭惡。
“母妃生前最厭煩奢靡華貴,你居心何在?”
我帶著恨意看向他。
“可這件衣服,明明是你送我的!”
就在昨天,扶景特地來尋我。
他將衣服放在我的麵前,嘴角還帶著淡淡的笑容:“娘親,這是我特地為你準備的禮物,明日你一定要穿上!”
我本不願,因為自己的身份低微,連冊封禮都隻是簡單擺席。
可扶景卻再三撒嬌,求我一定要穿上。
看著他可憐兮兮的眼睛,我最終還是點頭。
當時的我欣喜若狂,覺得自己百年的真心都有了意義。
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哪裏來的真心。
這全部都是讓我尊嚴掃盡的計謀罷了。
我全心全意愛著扶景,可他從始至終都隻把我當成一個汙點。
我還要出口辯解,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天帝景時終於發出一聲冷笑。
“謊話連篇之人,扶景還隻是一個孩子,他能說謊嗎?”
“天妃之位果然不是什麼低賤之人能當的。”
“既然那麼喜愛華服,我便罰你在此地裸跪思錯,跪足2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