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的白月光要成婚了。
為了讓她後悔,他拋下諾大的將軍府和我,自請去邊關駐守。
我寫了九十九封家書,都沒有得到任何回信。
第三年我不寫了,正坐在貴妃榻上喝著宮裏送來的燕窩。
將軍卻突然回來了。
看著我懷胎六月的肚子,他咬牙切齒:“成婚三年你從未來邊關探望過我,你懷得是誰的孩子?”
我不以為然:“你不對自己的夫人好,總得有人對我好吧?”
......
蕭君澤一把將我從榻上拽起來,鷹目中滿是殺氣。
“賤婦,我不過是離開三年,你就這般耐不住寂寞,還搞大了肚子!”
“還不趕緊說,那奸夫是誰?!”
手裏的燕窩落地,發出脆響。
婆母連忙走進,看見蕭君澤死死抓住我的樣子大驚失色。
“君澤,你別動她,她懷的是......”
話未完,就被蕭君澤厲聲打斷:“沈月柔,我在問你話!”
耳膜被震得生疼,我心裏也不由得冒出陣陣火意。
我用力從抽出手:“你一走就是三年,丟下一個虧空的將軍府給我,從此杳無音訊。”
“按照我朝律法,男子無故一年不歸家便可和離,你我已經不是夫妻了。”
蕭君澤其氣得臉漲紅,不由分說地拽著我往外走去。
“偷了人還敢狡辯,我現在就讓百姓們看看,你是怎樣一個蕩婦!”
我孕中本就虛弱,根本掙紮不了。
婆母急得眼淚直掉,上前阻攔我們。
“兒啊,你聽母親一句勸,趕緊放開月柔......”
誰知蕭君澤聽見這話反而暴起,揚手重重打了我一個耳光。
嘴裏立即泛起血腥味。
男人震怒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你還敢蠱惑我娘,逼得她一把年紀還為你開脫,今天我就要處置了你!”
婆母被嚇僵在原地,不敢再上前半步。
她怕自己袒護會讓蕭君澤對我打得更狠,要這沒了孩子,她該如何交代......
我被硬生生拖到了府門外,就見穿著一襲白衣的女子站在門口。
正是蕭君澤心心念念的女子——宋娉婷。
三年前蕭君澤離開,她也跟著沒了音訊。
現在看來,恐怕是去做邊疆夫妻了。
看見我的狼狽,宋娉婷忍不住捂嘴嗤笑:“沒想到你如此放蕩,也好,就不必我再做些什麼了。”
沒等我說些什麼,蕭君澤就把我拽到一眾百姓跟前。
他大聲宣布:“沈月柔,我念你守家三年,隻要你自降為妾,將正室夫人的位置讓給娉婷,我就在將軍府給你留一席之地!”
“否則......”
蕭君澤冷笑一聲,拔出自己的佩劍。
“我現在就斬殺了你這賤婦!”
聽著這些話,我隻覺得諷刺。
當初蕭君澤臨走前,承諾回來會借軍功幫我母親討個公道。
我這才願意頂著整個京城的奚落,用嫁妝撐起將軍府。
可直到我母親被姨娘磋磨死,他都不曾回來過。
難怪剛剛沒有在房裏立即斬殺了我,原來是怕落人口舌,想逼我自己讓位。
下人和百姓議論紛紛。
“我就說,將軍從未回過府,夫人是怎麼有孕的?”
“而且老夫人一直悉心照料著,我還以為......”
“夠了!”
婆母看不下去,終於衝出來。
她扶著我,橫眉冷對宋娉婷:“月柔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我比誰都清楚,他也不是孽種!”
蕭君澤不解地看向婆母。
“母親,這賤人從未找過我,怎麼可能會有我的孩子!”
婆母一口認定:“這孩子名正言順,誰再多嘴一句,軍棍伺候!”
宋娉婷扯著蕭君澤的袖子啜泣道:
“蕭哥哥,伯母定是被哄騙了,哪有婆母縱容自己的兒媳偷人的?”
“我聽說有人用癮藥控製別人聽話,伯母的臉比之前憔悴不少,該不會......”
蕭君澤雙手猛地攥緊,反手拔劍。
“沈月柔你找死!”
我反問:“婆母之所以這麼憔悴,到底是因為誰,你蕭君澤難道不清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