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澤身為人子,三年音訊全無。
做母親的如何不擔心?
蕭君澤正欲開口,宋娉婷突然將我一推:“你這毒婦,還有臉潑臟水給蕭哥哥?!”
我後腦一疼,隻覺得眼前瞬間變得模糊。
府門上的門釘磕破我的頭,留下一團血跡。
我瞬間卸了力,跌落在地,小腹瞬間傳來一陣墜痛。
婆母失聲驚呼:“快請太醫!”
身邊幾個丫鬟婆子作勢要出去,卻通通被蕭君澤的人攔下來。
見狀,婆母怒喝:“為娘的話你也不聽了嗎?!”
宋娉婷毫不留情地譏諷:“太醫專門侍奉宮裏的貴人,哪裏是你這種蕩婦能攀上的?”
蕭君澤沉聲道:“來人,保護好老夫人,莫要讓她受歹人蠱惑。”
話落,一個八尺高的士兵抓住婆母。
婆母不可置信看向他:“我是你母親!”
她幾次掙紮,那士兵一個反手將胳膊擰過來。
婆母痛到失聲,蕭君澤卻不為所動。
“蕭君澤你瘋了嗎?!”
我扶著肚子艱難起身:“不想死就趕緊放開我們!這個孩子,不是你們能傷得起的!”
蕭君澤不語,自顧自抽出腰間的長鞭。
他手一揚,淩厲的破空聲傳來。
我雙膝猛地傳來一陣火辣的刺痛。
我重重跪在地上,傷口浸入塵泥,疼似要深入骨頭裏。
蕭君澤揚聲道:“將軍府出了這麼個蕩婦,我蕭君澤必要家法處置。”
“沈月柔,別怪我沒給你機會,你不願意打掉這野種,那我就親自動手。”
我顧不得雙膝已經鮮血淋漓,隻想躲避。
“你要幹什麼......”
蕭君澤步步逼近。
“自然是處以鞭刑,不守婦道,毒害婆母,今日我便當著所有人的麵打一百下,以儆效尤!”
我呼吸一窒,下意識看向他手中的長鞭。
那鞭子是跟著蕭君澤上過戰場的,上麵不知沾過多少人的血。
這一鞭子下去,我都生死未卜,更何況這個孩子!
在眾人的叫好聲中,蕭君澤再次揮動長鞭。
速度之快我隻能護著肚子,緊閉著眼睛。
疼痛遲遲未達,我遲疑地抬頭——
一個暗衛站在我身前,一手死死攥著鞭子。
“將軍,夫人如今千金之體,不是您能動的,還請收手。”
這是第一次有人敢藐視蕭君澤,攔下他的鞭子。
他眯起眼,打量暗衛。
“你是何人?”
“我教訓自己的夫人,與你何幹?”
暗衛不卑不亢道:“將軍若想知道真相,還得先換個地方——”
下一秒,蕭君澤嗤笑著抽回鞭子,朝暗衛一甩。
“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敢覬覦本將軍的人!”
暗衛反應不及,瞬間半張臉皮肉分離,倒地不起。
在場膽小的人幾乎同時驚叫出聲。
婆母被嚇暈,當即就被抬下去嚴加看管。
如今是真的沒有人可以救我了。
我臉血色盡失。
再看蕭君澤,他眼中殺意盡顯。
“沈月柔,我還以為你搭上什麼大人物,一個見不得光的侍衛也敢讓你背叛我?”
至此我實在顧不了那麼多了。
“這孩子是、是——”
話音未落,一鞭子夾著風打在我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