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書深深歎了口氣,“你肚子裏是我的孩子,他做出這種事情......是不是已經知道我們倆的事了?以後我們怎麼辦?”
“要是他不願意離開你,那你隻能打掉孩子,我離開了......”
阮南枝抱住他,“不,宴書,我愛你,你知道的,我愛你,你千萬不要離開我。”
說到動情處,她抬頭吻上他的唇。
遠在病房的黎景川看到這一切,早已麻木的心還是忍不住生疼。
宋宴書早在酒店安好了監控,就是為了讓黎景川親眼看見這一幕。
他沒想到多年夫妻,阮南枝卻輕易相信宋宴書說的話。
更沒想到她已經離不開宋宴書了。
這時,畫麵裏的宋宴書突然捂著頭,羸弱的倒在地上。
一旁的醫生開口:“宋先生身體虛弱,不能激動,現在急需獻血!”
醫生早就收了宋宴書的錢,按照他一早吩咐好的說:“宋先生血型特殊,滿城裏可能隻有幾個人可以匹配得上!”
阮南枝慌亂的說道:“不管是誰,隻要對宴書好,哪怕是抽幹他的血也在所不惜!”
黎景川眸色一暗,想起自己的血型---
Rh陰性血。
他好像知道宋宴書要做什麼了。
可他卻無能為力......
在這本小說的設定中,阮南枝是無所不能的,就算是他也反抗不了。
十分鐘後,幾個人高馬大的壯漢闖了進來。
“給我按住他!”
黎景川沒有任何掙紮,任由他們抽了幾大袋血。
“病人身體已經很虛弱了,不要再抽了!”
聞聲趕來的護士想要阻止,卻被推倒在地。
很快一袋袋鮮紅的血堆滿了一旁的醫用盤,本就虛弱的黎景川昏死過去。
這一刻,他明白阮南枝愛宋宴書,愛到比他的性命,還要重要。
他一秒也不能在這裏待下去。
若是三年前的自己早認清這一點,他的結局,是不是不至於這麼慘?
他什麼都做了,卻還是朝著命定的軌跡走去。
黎景川再次陷入昏迷,四天後才睜開眼睛。
才剛醒,他就看見自己手機上收到的信息。
【你竟然對宴書下藥,這段時間我要陪在他身邊,要不是他不和你計較,我一定要給你個教訓!】
【我已經和你說明了我和他沒有你想的那種關係,你怎麼還是爭風吃醋。這段時間你好好冷靜一下!】
黎景川躺在床上,閉緊雙眼,長長歎了口氣,小聲呢喃:“阮南枝,我是真的,要和你離婚了。”
另一邊,阮南枝渾然不知黎景川還在住院,隻以為他是心虛出走。
她大張旗鼓地將宋宴書接回家中,整棟別墅的人都對他畢恭畢敬。
宋宴書一邊指揮傭人搬東西,一邊跟阮南枝聊東聊西,好像他才是這棟別墅的主人。
“我喜歡這個房間,又大又明亮,把景川哥的東西搬出去,可以嗎?”
他話音上揚,帶著些許試探的意味。
阮南枝心想這次是黎景川做錯了,等他回來再搬回去就是了。
“可以,你高興就好。”
聽到這句話,宋宴書高興極了。
“那這個婚紗照也撤了吧......”
“不行!”
宋宴書回過頭去,看到站在身後的阮南枝麵色沉沉。
“為什麼不行?”宋宴書很是詫異,沒有想到她會拒絕他的要求。
阮南枝沒有開口,抬頭看向那張婚紗照。
這段時間,不管自己發什麼,黎景川都沒有任何回複,就好像默認這一切......
她不由得想到黎景川曾經說過的話——
“要是男主出現,你愛上了他,告訴我,我會退出的。”
她心裏莫名慌亂起來,可又說不出原因。
在這個時候,宋宴書突然扶著額頭,一副隨時都要暈倒的樣子。
阮南枝立馬擔憂地喊來家庭醫生。
醫生說宋晏書身體虛弱,不能受刺激。
阮南枝沒有猶豫,馬上讓人將婚紗照取了下來,緊緊握緊他的手:“宴書,我都聽你的。”
宋宴書眼神中劃過一絲得意,隨後開口:“枝枝,我最近總覺得很不舒服,聽說白玉可以安神,對我的身體肯定大有益處。”
“我住院的時候,知道有個人有,我當時好奇想看看白玉是不是真的那麼神奇,可那人不肯就算了,還將我罵了一頓趕出來。”
“不給就不給嘛,為什麼還要罵人!”
阮南枝頓時沉下臉:“什麼人敢這麼欺負你,我幫你出頭!”
她拉著宋宴書開車到醫院,大步流星往病房走去。
“那白玉值多少錢?你報個價,我雙倍給你,但是你,必須跟我的男人道歉!”門還沒有進,阮南枝的質問就隔著門傳了進來。
她拉著宋宴書,利落的推開門。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病床上,配合護士清洗傷口的黎景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