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顧燁川昏睡幾個小時後終於恢複意識。
“賀學姐,你怎麼在?”
顧燁川想起來卻被賀南嫣阻止。
“傷口已經包紮好了,但你有中度腦震蕩,得好好休息。另外你的病雖是晚期......”
“什麼晚期!”
韓書檸皺緊眉走了進來,神色不虞。
“沒什麼!在說小淮的病情。你來幹什麼?”
韓書檸對顧燁川的態度說不上來的氣悶,到嘴的“奶奶讓我來看你”變成了挖苦。
“看你死沒死,我可不想背上殺人凶手罪名!醒了就爬起來!韓家沒錢給你治病!”
賀南嫣死死瞪著不可一世的女人,剛想反駁被顧燁川拽住。
“我知道了,不勞韓總親自跑一趟。”
顧燁川熟練起身,換上來時穿的樸素衣服,跟在女人身後。
走廊的路似乎比平常更長,他捏緊了手指,下秒被韓書檸按住肩膀。
“顧燁川,你賤不賤,還敢天天跟賀南嫣見麵!你以為她會看上你這個醜陋又坐過牢的男人嗎?”
顧燁川被吼的偏過身子,堅定搖著頭。
“我知道,也沒有那心思。”
韓書檸才滿意鬆手,實則顧燁川厭惡她的動作,連連擦著韓書檸碰過的衣服。
盛景航看到兩人一起回來,有些驚訝,麵上卻笑得開心。
“燁川哥,書檸要備孕,你跟我說說懷孕後,照顧她的注意事項好嗎?”
顧燁川臉色一白,轉而反應過來,自顧自說了起來。
從始至終她沒看韓書檸一眼,仿佛他並不在意自己的妻子和別人生孩子。
事實上,從前韓書檸不是沒有意外懷上孩子。
可她都毫不猶豫流產,甚至拋棄那些情人。
“我隻會生下景航的孩子,其他男人不配做我孩子的爸爸!”
那時顧燁川就明白了,韓書檸心裏隻有盛景航。
晚間,他來廚房做飯時,書房的門露出縫。
隔著房門,男女激烈的喘息聲聽得很清楚。
顧燁川步子一頓,轉而繼續向前走。
對他來說,這種事不是第一次,隻是這次韓書檸應當高興,畢竟她朝思暮想的人回來了。
將飯菜做好後,顧燁川熟練地擺盤敲門。
書房內的韓書檸麵頰紅潤,可看到平靜如同死水的顧燁川瞬間不高興了。
從前顧燁川不止一次鬧,是什麼時候學乖了呢?
盛景航卻哼著歌用餐,突然他神色一滯,將飯吐了出來。
“阿檸,我好像吃到雞蛋了,現在身上好癢。”
韓書檸立即放下筷子,小心查看。
“你怎麼做飯的,還是說你嫉妒景航,故意想讓他過敏?”
顧燁川連連搖頭,可臉上卻忽然落下巴掌,痛的他說不出解釋的話。
“自己滾去小黑屋,還有,我記得你對海鮮過敏吧,管家,找人給他灌進去!”
“韓書檸,不是我!”
顧燁川甚至來不及說話,就被堵住嘴關進了小黑屋。
四周黑漆漆的,上次來還是因為斷腿後不聽話被關進來!
開始,他歇斯底裏的求救,後來他再也說不出話。
黑暗仿佛像吃人的巨獸將他困住。
回顧這八年,顧燁川覺得自己活得當真可笑,夾在韓書檸和韓奶奶之間,成了沒有靈魂的木偶。
許久,管家帶著剁碎的蝦肉強硬往顧燁川嘴裏塞,直到他咽下去才嫌惡鬆手。
顧燁川摳著嗓子想吐出來,卻聽到管家的譏笑。
“小姐說了,要是發現你吐了,就要灌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