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感覺自己好像在十年前,就已經死了。
雙親去世,我獨自撫養沈念。
我怕我識人不清,會傷害到沈念,所以從不敢開始一段感情,老實當了十年單身狗。
不過我不怪沈念,他被無辜裹挾進我的生活,我卻沒能照顧好他。
我死不足惜,但沈念還年輕,他該有更好的人生。
把沈念照顧好,可能是在我死前,最有希望能做對的好事。
當個好媽媽,是我還活著的唯一信念。
公司我不準備繼續開了,爸媽的心血還是砸在了我的手上。
今天是開股東會的日子,我認認真真的挑了一套最為正式的西裝,遮住了斑駁的身體。
可會議室卻空空如也,隻有一位不速之客堂而皇之的坐在會議桌前。
“黎川,你怎麼來了?”
“怎麼,不歡迎嗎?
對了,沈清梨,忘了告訴你,你們公司股票下跌的時候,我收購了你們公司所有股東的股票。
現在,我是除你之外的唯一股東。”
我愕然的不敢相信。
“不可能,他們怎麼會全部賣掉?”
黎川輕蔑的笑了。
“黎氏集團的股票,換你們這個破公司的股份,他們差點搶瘋了。”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不明白。
黎川站起身,緩緩的逼近了我,眼中盡是狠厲之色。
“當然是因為,作為大股東,我會起訴沈念。
他身為經理,泄露公司機密,我要送他去坐牢。”
我身體猛的搖晃了兩下,心中泛起一股濃烈的絕望,我祈求的看向黎川。
“黎川,別這樣做。”
黎川神色冷漠,根本不為所動。
“黎川,求你,放過沈念,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不到一天時間,我再一次朝著黎川跪了下來。
隻是下一秒,我就被黎川猛的踹翻在地上,他眼中泛著紅。
“沈清梨,沈念他就那麼好,值得你為他朝著我下跪?這明明是他罪有應得。”
“黎川,隻求你放過他這一次,我以後一定會管好自己的家事。”
我捂著胸口費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曾經八根肋骨斷裂的地方再次傳來悶悶鈍痛。
黎川一連說了三個好字。
“你的家事!是我多管閑事了。
放過他可以啊,沈清梨。
但你要為此付出代價。
你要做我的狗。”
我費力的抬頭看著黎川。
“什麼?”
黎川伸手提住我的衣領。
“說實話,昨天我體驗不錯,沒想到你居然還挺有韻味。”
我被黎川譏諷的異常難堪,隻想不顧一切的離開。
但為了沈念,我不得不低頭。
“黎川,我答應你,我願意做你的狗,隻求你放過沈念。”
黎川突然笑了起來,我卻覺得他的笑聲中莫名夾著些淒涼。
“上趕著做狗,沈清梨,你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黎川坐在了椅子上,麵前是寬大的辦公桌,他指了指雙腿間的桌洞空隙。
“現在,爬過來,好好服侍我,我會考慮放了你的蠢養子。”
“黎川,你別太過分了!”
我屈辱的幾乎快要嘔出血,直接打斷了黎川越來越過分的要求。
黎川帶著假笑的臉陰沉下來。
“我過分?
沈清梨,我告訴你,在你毀約後的每一天,我都在想著如何折磨你。
你根本不知道我在那以後經曆了什麼,你有什麼資格說我過分?”
在我帶走沈念以後的很長時間,我都不敢去了解黎川的消息。
直到院長給我打來電話,說黎川被海外黎家認領回去了。
黎家實力強勁,底蘊深厚,黎川作為男丁認祖歸宗,能經曆些什麼?
黎川手中晃動的手機打斷了我的思緒。
“沈念泄密的證據就在這裏,發送還是銷毀,選擇權在你身上,沈清梨。”
我還是屈服了,在狹窄黑暗的桌洞裏,我跪在黎川的雙腿間,流著淚,被他折磨了很久。
中途我的秘書進來找我,黎川惡劣的用力按住了我的腦袋。
我扣爛了掌心,才忍住喉間被異物壓迫的幹嘔,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沈清梨,你是在給我洗內褲嗎?”
黎川眼底壓著怒火,把我拖去了隔壁的休息室。
我在狂風驟雨般的顛簸中忍不住泄出幾聲破碎的喘息,卻像是點燃了黎川情欲的導火索。
“沈清梨,繼續,叫出來。”
“沈清梨!出來!”
門被敲響,是沈念,我猛然間睜大了眼睛。
“你的好兒子來了,叫給他聽啊。”
黎川毫不避諱的加重了動作,逼迫我出聲。
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肯發出聲音,牙齒很快刺破皮肉,傷口滴滴答答的落著血。
不可以,不可以再讓沈念看不起我了。
要做一個好媽媽。
黎川,求你,別這樣對我。
我流著淚無聲乞求。
可下一秒,黎川輕而易舉的掐開了我緊閉的嘴巴。
“叫啊。”
在黎川快要把整個人嵌入我身體的猛烈撞擊中,我終於發出了泣血般的悲鳴。
門口的敲門聲戛然而止,沈念狠狠地踹了下門,咒罵著走遠了。
“媽的,晦氣,沈清梨,你真惡心。”
黎川則是滿意的拍了拍我的臉。
心中的唯一支撐在我叫出聲的那一瞬間轟然坍塌。
而我隻是死死的盯著那塊小小的手機屏幕。
在親眼看到黎川刪除了證據的一瞬間,我終於開始止不住地幹嘔起來。
心中保護沈念的執念消散後,我滿腦子都是一個想法。
我要去死,在我變得更臟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