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棠,你別嚇唬媽媽!”
盧媽媽臉色大變,望著女兒。
血不止流出盧映棠褲管那一點,一行血跡洇濕了病號服。
活到這個歲數,盧媽媽如何猜不出,盧映棠極有可能流產了。
在醫生護士的幫助下,盧映棠被迅速抬到病床上。
“你們怎麼回事,病人被送來的時候,一身是傷,剛醒過來,你們又對她動手。明知道她是個孕婦,像話嗎?”
醫生一邊給盧映棠打針,一邊嚴肅的說道。
盧媽媽訕訕道:“我沒動手,就是拉了一下,誰能想到這死丫頭這麼脆。當年我懷她的時候,天天在車間拉貨,百十斤的車子......”
“以前和現在能一樣麼。”醫生不耐煩的說道:“你們不想要這個孩子,可以選擇流產。”
“醫生!求求你,一定要把孩子保住呀。”盧媽媽一把揪住醫生的胳膊,差點兒給他跪下。
病床上,盧映棠麵色蒼白,她咬著下唇,道:“醫生,我想流產。”
“呸呸呸!別胡說八道。”盧媽媽道。
“你想流產?”低沉裏帶著慍怒的男聲在床邊響起。
隻見不知何時,曲白斂來了。
盧媽媽一見到曲白斂,就跟找到主心骨一樣,巴結的說道:“女婿,你別生氣,映棠說的是氣話。”
“最好這樣。這孩子,是我們曲家的。”
聽到曲白斂的話,盧媽媽一顆心算是放下了,看這樣子,盧映棠跟曲白斂的婚事,並沒有受到太大影響。
“女婿呀,你坐!我給你洗個水果去。”盧媽媽熱情的招待曲白斂,根本不顧這裏是醫院,也不顧身邊生病的女兒,抱著果籃朝外走去。
曲白斂嫌棄的站在病房裏,生怕沾染什麼病菌,冷淡的看著盧映棠,從口袋裏抽出一張請柬,扔在盧映棠身上。
“我家托了關係,後天晚上請傅總用餐。你打扮正式些,好好給傅總賠禮道歉。”
聽完曲白斂的話,盧映棠愕然。
那個傅總是誰,她都不認識,為什麼要她賠禮道歉。
見到盧映棠不解的表情,曲白斂不爽的解釋:“記住,重點跟傅總解釋你是低血糖才會暈倒,你臉上那點小傷,隻是我為了叫醒你,不得已才下手,對我救你的行為,你很感激。”
說完後,他轉身就走,到了門口,又回頭威脅的加一句:“絕對!不許丟曲家臉。”
盧映棠對這件事雖還是一頭霧水,可結合方才聽到陳晶和母親的談話,還是猜出個大概。
那個傅總,一定是曲家得罪不起的人,而傅總又看到了她被曲白斂打昏過去,對曲家有了意見。
明明受害人是她,曲白斂卻還要她攬下一切,幫他顛倒黑白。
嘴角掛上一絲嘲諷的笑容,曲白斂,曲家,真是從來沒把她當成人看過。
心頭一片茫然、煩躁,盧映棠摸出手機,隨手在搜索欄輸入傅總兩個字。
傅這個姓比較罕見,但世界那麼大,重名的人都很多,一個姓氏的肯定也不會少。
對搜出這個隻知道其被喚做“傅總”的人的信息,盧映棠根本不抱希望。
卻沒想到,搜索頁麵赫然蹦出了一條條新聞和相關網頁。
而一眼望去,那上麵的“傅總”,分明指代同一個人。
迅速的瀏覽了幾個網頁和新聞,盧映棠的眉心微微的蹙起。
她嘴角露出一個若有所思的表情,如果這個傅總真是網上說的那個人,也許她知道該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