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門前,盧映棠捧著化驗單,一邊走一邊看。
想不到,她還是懷孕了。
那天,明明不是她的危險期。
根本控製不住自己,她腦海中浮現出那一晚的點點滴滴。
男人結實的身材,胸膛......
很多細節,她已經記不清楚了。
她不知道男人的名字,也記不清楚他的臉龐。
但男人左胸前一枚鮮紅的心形朱砂痣,深深印在她腦海深處。
雙手搭在小腹,紅暈攀上盧映棠的臉龐、耳根。
發呆中,隻聽唰一聲,盧映棠手裏拿著的化驗單被抽出去。
“你幹嘛!”盧映棠抬頭,等認出拿她化驗單的人,忍不住嚇了一跳。
麵前的女人是她的表姐陳晶。
盧映棠心下大急,怎麼會在這個關頭遇到熟人,還是難纏的陳晶。
化驗單上的東西,給誰看到,都不能給陳晶看到。
但現在,已經晚了。
陳晶冷哼一聲,拿鼻孔掃一眼化驗單,臉上的表情頓時精彩起來,嘖嘖出聲。
“呦,原來是未婚先孕!怪不得曲家把你當寶貝一樣。這年頭,仗著能下蛋,真是什麼野雞都能飛上枝頭當鳳凰。”
盧映棠被她鄙夷的眼神看著,臉上燒的通紅,搖頭道:“晶姐,不是的。”
“咋滴?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我上午收到你媽電話,下個月十六號,你和曲白斂辦酒。”陳晶挖苦的說道:“你爹媽這下要靠結婚禮金發大財了。”
聽到陳晶的話,盧映棠的臉色一片慘白。
“我......我和曲白斂分手了。”盧映棠低聲喃喃說道。
她嘴角全是苦澀的表情,已經分手的人,還提什麼結婚。
陳晶沒聽清她的自言自語,湊近一點,八卦的說道:“你說啥?”
“沒什麼!”盧映棠搖搖頭,神情一陣恍惚,說道。
想到這件事背後的種種齷齪,盧映棠匆匆低下頭,連化驗單也忘了拿,快步離開醫院。
陳晶撇撇嘴,看向手裏被盧映棠遺忘的化驗單,哢擦一聲把上麵的檢驗報告照下來,發到朋友圈裏,還順便圈了曲白斂一下。
三分鐘後,盧映棠站在醫院門口,她的手機響起來。
屏幕上,來電顯示跳動著曲白斂的名字。
曲白斂兩個字,好像燒紅的烙鐵,燙的盧映棠眼眶裏滾出熱淚。
她哆嗦下,一把摁斷電話。
不到兩秒,鈴聲不依不撓,喋喋不休的繼續響起來,看來,曲白斂不打通她的手機終不罷休。
盧映棠顫抖著雙手,把曲白斂的名字拖入黑名單。
做完後,她的心臟好像被一隻鐵手攥住一樣疼,根本無法呼吸。
招手攔一輛車,盧映棠報出家裏的地址。
坐在出租車上,盧映棠還在想剛才陳晶說的結婚的事。
下個月十六號辦酒結婚,她這個準新娘竟然被蒙在鼓裏,這才剛從陳晶嘴裏聽說。
這樁婚事,表麵上看是她們家高攀曲家,可曲家那樣子的情況,絕不會放過她盧映棠。
所以,這婚禮,一定是曲家要求的。
可是,她又如何能讓自己嫁入曲家。
她和曲白斂的婚禮,無論如何,都不能照著他們父母商議的那樣,在下個月舉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