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家,盧映棠走進家門,家裏沒人。
打了盧媽媽電話,盧映棠才知道,盧爸爸和盧媽媽被曲白斂約出去吃飯,剛坐上車,在去飯店路上。
心裏咯噔一聲,盧映棠拔腿朝外跑。
她要提前趕到地方,把父母攔下。
照著父母給的地址,盧映棠來到本市最有名的一座大酒店中,曲白斂在那裏定了包間。
裝修豪華的碩大包間,盧映棠父母還沒到,隻有曲白斂坐在圓桌旁。
看到這個男人,她喉頭梗了魚刺一樣,腳步凝滯在原地。
曲白斂看著她,緩緩說道:“聽你表姐說,你懷上了。曲家會負責的。”
“不用!”盧映棠強迫自己穩定聲線,說道。
“你說了不算。”曲白斂眼神高高在上的看著盧映棠:“等你生完,孩子暫且記我名下。”
盧映棠聽出他話裏別有意思,聲音發抖:“你想幹嘛?”
“幫你嘍!未婚生子太難聽了,你難道想人戳你脊梁骨過一輩子。”曲白斂眼神裏閃爍著厭惡,看向盧映棠:“那晚的人那麼多,你也不知道孩子的親爹是誰吧?我打聽過,有好幾個人誇你‘功夫好’。我數一下,有盧少,歐少,還有何少......”
盧映棠垂下眼睛,眼神裏都是悲哀。
關於那晚的事情,她一直沒有和曲白斂詳細談過。
或者說,從那晚以後,她以為自己和曲白斂已經兩清了,從此後可以分道揚鑣。
想不到,曲白斂這人的心思,比她想的還要肮臟複雜。
腦子發昏,盧映棠忍不住脫口而出:“盧少,歐少,還有何少,都比你們曲家有錢有勢,對吧?”
若不是此,曲白斂這種人,絕不可能幫別人養孩子。
她盧映棠不是也被做過類似的“投資”麼?
被曲家這麼投資的女孩子,不止她一個。
曾經,她還以為自己和曲白斂在一起後,可以擺脫這樣的命運,想不到,是她自作多情了。
豪華包間裏燈開太亮,閃的她頭疼,胸悶,想吐。
更重要的是,她不想多看一眼曲白斂。
推開大門,盧映棠轉身欲走。
曲白斂幾步搶上前,一把拉住她細伶伶的胳膊。
“留下!一會兒我爸媽就到,兩家一起商量婚禮上的事。”
盧映棠奮力甩開曲白斂的手:“別碰我!”
曲白斂記憶裏的盧映棠,總是什麼都聽他的,何曾被拒絕過。
他一陣火大:“你當我曲白斂願意碰一個二手貨。”
盧映棠背過臉,強忍著淚珠:“曲白斂,我是欠過曲家的,但在我被曲家灌醉時,我已經還清一切。”
“那點子事兒,想抵兩百萬。”曲白斂嘲諷的看著盧映棠:“你未免想太美了吧。”
正在這時,包廂門被人從外打開。
盧映棠的母親和父親拎著包滿臉掛笑,從外麵走進來。
她要和曲白斂爭吵的話,被硬生生堵在喉嚨裏。
有些事,她不想讓爸媽知道。
“你們倆小年輕已經到了!”
“路上堵車,我們一直催出租車司機快點。”
兩老你一嘴我一嘴的說道。
曲白斂頗有深意的看看盧映棠,慢騰騰道:“出租車就是這點不好,過幾天我帶叔叔阿姨去4S店提輛車。有了自己的車,就不用受人限製了。”
“曲白斂,你夠了。”盧映棠一陣氣結。
曲白斂背對著兩老,無聲的對盧映棠做了個兩百萬的口型。
盧映棠聲調陡然低沉下來:“我爸媽沒駕照。”
“這有什麼麻煩,等結婚後,叔叔阿姨搬來和我們一起住。家裏老人孩子多,我家司機終於不用那麼閑了。”
曲白斂將“老人孩子”四個字的音咬得很重。
盧映棠臉色發白,曲白斂好狠。
他捏準她的命門,讓她必須生下那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