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藥物含有大量對肝腎功能有嚴重損害的成分,長期服用會導致器官衰竭。”
“請您立即停藥,盡快來醫院做全麵檢查。”
掛斷電話,我癱坐在地板上,腦海中閃過這三個月來的種種異樣。
持續的疲憊、莫名的嗜睡、體重急劇下降、皮膚潰爛...
所有的線索一下子串聯起來。
為什麼夏沐陽堅持親自給我送藥、看著我服下?為什麼他安排的私人醫生總說我的病情在惡化?
“婚姻是座墳墓”,我終於深刻體會到這句話的含義。
隻不過,這墳墓裏埋的是我的青春、尊嚴和三年來所有的付出與真心。
包紮好傷口,所有合照、婚紗照、禮物、紀念品,全部被我扔進了院子裏的火堆。
看著火焰吞噬那些曾經珍視的回憶,我的內心卻異常平靜。
婚戒我沒有燒,直接丟進了垃圾桶。
它不配被火焰淨化,它隻配和腐爛的垃圾作伴。
第二天,夏沐陽墓地小樹林的熱搜沒了。
不僅如此,所有相關的報道、評論、猜測都被徹底清除,仿佛這件事從未發生過。
金錢的力量在這一刻展現得淋漓盡致。
離開別墅,我坐在公園長椅上,翻開手機聯係人列表。
曾經熱鬧的社交圈,如今卻找不出一個可以求助的名字。
我恍然意識到,這三年來,夏沐陽不動聲色地切斷了我與外界的所有聯係,
讓我徹底淪為他的附屬品,供他操控和羞辱。
最終,我撥通了大學閨蜜蘇雅的電話。
“寧寧,你還好嗎?”
電話那頭傳來蘇雅關切的聲音,
“這些年我一直想聯係你,但夏沐陽說你不想見任何人。”
我住到了蘇雅的家裏,向她傾訴了這三年來所經曆的一切。
“寧寧,這已經不是婚姻問題了,這是犯罪!”
蘇雅攥緊拳頭,
“他用藥物慢性毒害你,這是謀殺未遂!”
她拿出手機,給我看一條條的消息記錄。
原來這些年來,她不斷嘗試聯係我,卻被夏沐陽一一攔截。
她甚至幾次到我家門口,卻被告知我不想見任何人。
“我一直覺得不對勁,你不是那種會忘記朋友的人。”
蘇雅抱住我,
“對不起,我應該更努力地找到你。”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開始周密策劃這場“假死”行動。
蘇雅聯係了她在國外的朋友,安排好了我的住處和治療醫院。
“這是新身份證件。”
蘇雅遞給我一個信封,裏麵裝著護照和身份卡,
“我朋友在移民局工作,這些都是合法的。”
我打開信封,看著照片上陌生的自己——短發、深色眼睛、完全不同的妝容。
“從今天起,你就是林茉莉了。一個將要開始新生活的女人”
蘇雅說道。
我握緊證件,緊緊回抱著蘇雅.
三年來,我第一次感受到真實的溫暖和關心。
父親去世前將家族企業百分之六十的股份留給了我,這也是夏沐陽當初接近我的主要原因。
三年來,他一直想方設法讓我簽署轉讓協議,但我始終沒有鬆口。
然而,現實並沒有給我太多喘的機會。
不甘心的林若溪,帶四個混混跟蹤迷暈我後,綁架到了一處廢棄工廠。
“賤人,打了我兩巴掌,難道就想這麼算了?”
“沐陽哥很快就會來救我了,到時候你就死定了!”
意識模糊期間,幾個混混輪番上陣,對我拳打腳踢。
我的身體蜷縮成一團,試圖保護關鍵部位。
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肋骨傳來劇痛,嘴裏滿是血腥味,幾顆牙齒似乎已經鬆動。
“你們再把我的衣服撕爛一點,把我也捆起來。”
林若溪慵懶地靠在牆邊,點燃一支煙,冷眼旁觀著這一切,
“待會沐陽哥來了,我要讓他看到這賤人對我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