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紀念日這天,我誤拆了丈夫8年前寫給未來妻子的一封信。
8歲的繼子陸銘拿起拆信刀朝我刺過來。
他滿臉的憤怒:
“別以為你和我媽媽叫一樣的名字就可以取代我媽媽,你是不要臉的小三!”
“等著吧,爸爸有綿綿阿姨,他很快就會把你趕出去!”
果然是親生父子,連他的兒子也偏向於那個女人。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個咿呀學語時,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先叫我媽媽的孩子。
刀子仿佛是紮在了我胸口上,剜心地疼。
我閉了閉眼,無悲無喜道:
“不用等了,我自己會走。”
......
陸銘奪走那封信跑了出去。
我劇痛難忍,坐了兩分鐘,才艱難站起來。
才走到門口,不想陸銘躲在門外,卻腳下一伸,我結結實實被絆倒。
手肘膝蓋砰的一聲悶響,疼得我倒吸一口涼氣。
陸銘大笑著嘲諷道:
“蠢貨,酸不酸爽啊?你這種窮酸鬼,貪圖我們家的錢,還敢冒充我媽媽,不要臉!”
我狼狽地趴在地上,疼得無法站起來,心裏是難言的悲憤。
我來到這個家時,陸銘才6個月大,從沒有過孩子的我,倉促地扮演起一個母親的角色。
他要抱睡,我整夜不合眼抱著他走來走去。
他掉進水裏,不會遊泳的我毫不猶豫跳下去將他托舉,昏迷中的我夢魘裏仍然焦急地喊的是他的名字。
為此,我專門學了遊泳和急救。
這些他可以不記得,可他不該隨意聽信他人的挑撥這樣對我。
“你馬上跟我道歉!”
我話才落,陸修胤從外麵走進來,臉色陰沉:
“楊夢,你要幹什麼?自己犯了錯,還要拿孩子來出氣!”
我譏諷地笑了一下,抬頭看他:
“誰家的孩子拿刀紮媽媽,倒是媽媽錯了?”
陸修胤才注意到我腿上還流著血,他皺眉,眼中閃過一絲緊張,很快便消散,對我斥責道:
“如果不是你拆了他生母的信,他怎麼可能這麼生氣?還不是你這個做大人的沒有邊界感,不能以身作則。”
陸銘把信拿給陸修胤,朝我洋洋得意地做了個鬼臉。
陸修胤看到信,眼眶一熱,捏著信紙的手在顫抖,上前怒氣衝衝地把我一把拽起來:
“我有沒有說過,小夢的東西不許你碰,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我被拽得搖晃了一下身子,身痛比不上此刻的心痛。
“陸修胤,信封上寫著楊夢收,你叫我怎麼能想到那是給她的信?”
陸修胤冷冷看了我一眼,攥緊信的手指節泛白,他走進衣帽間,門關上時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那是他前未婚妻的衣帽間,每每他思念她的時候,都會把自己關在裏麵。
我給老太太去了個電話:
“奶奶,您之前答應的,5年,我可以離開了。”
老太太驚訝,溫聲勸我:
“阿胤這孩子本性不壞,要不他也不會在那個人走了這麼多年都忘不掉,你再給他一次機會好不好?”
“奶奶看得出來,他對你也是有感情的。”
我沉默沒說話,老太太長長歎了一口氣,明白我心意已決。
“是我對不起你,不該把你強留在陸家,我後天回來幫你處理離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