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這天,我失魂落魄地走向兒子的墓地。
一是來看他。
二是告訴他,媽媽沒用,守不住他最想要的美滿家庭了。
當我來到我兒子墓碑附近的時候,一聲震天響的哭聲從那裏傳來。
“豆包!是媽媽沒看好你,要不是那個野種,你今年就該三歲了,我們馬上就可以過好日子了。”
豆包?這不是我兒子的墓嗎?
我往旁邊挪了挪,想去瞧瞧這是哪個和我一樣可憐的媽媽。
但入目的卻是我老公常帶在身邊的秘書,李婉清。
她不是還沒有結婚嗎?怎麼會有兒子?
猛然間,我想到我兒子還在時,曾和一隻金毛玩鬧。
那是我老公牽來的,說是幫他秘書照看的。
好像也是叫豆包。
正當我努力安慰自己隻是巧合時,我聽到了我老公的聲音。
“婉清,別哭了。”
“那個害死豆包的野種,他的骨灰早已經被丟在垃圾桶裏了。”
“況且,顧靈每年都來這裏給豆包賠罪,豆包可以在這裏安息了。”
“別傷心了,小心肚子裏的孩子。”
他如此溫柔的話語落在我耳朵裏卻像是刺骨的尖刀。
怪不得當初在墓碑上刻名字時他說怕兒子在下麵孤單,非把豆包的名字也刻上。
原來這是給那條金毛刻的碑。
而我兒子的骨灰被他日夜想念尊敬的爸爸給丟了。
丟在了肮臟的垃圾桶裏。
我猩紅著眼抬頭看向他們。
我老公正溫柔地撫摸那個女人的肚子,他們在一起憧憬未來。
好諷刺啊!
他們憑什麼可以心安理得地幸福!
我衝上去想去質問他們,卻和李婉清對上了眼。
她靠在我老公的肩頭,狡黠又嘲諷地笑著。
她早就知道我在這裏。
下一秒,她瑟縮進我老公的懷裏,“阿端,好可怕啊。”
“那裏有個瘋女人在看著我。”
林端轉過頭來,看到是我,眼神瞬間變得冰冷。
“你離婉清遠些,不要嚇著她了。”
我沒有搭理他,上前把他們從墓碑前擠開,伸手去挖底下的骨灰盒。
“你在幹什麼!你起開。”李婉清站在原地跺腳,委屈巴巴地看著林端。
“你為什麼還要來打擾我的豆包?”
“你的豆包?那我兒子呢?我兒子在哪裏?”我猛地回頭看向她,“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
林端一把把我從地上扯起來,嗤笑道,“顧靈,是你親手把你兒子的骨灰給丟了的,不記得了嗎?”
“提醒你一下,那罐過期的奶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