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捏著拳頭,“陸臨川,你會有報應的。”
陸臨川笑得更猖狂。
“有報應的人是你啊,陸塵,被關在精神病院折磨的滋味怎麼樣?”
“你以為許芝意跟你結婚是因為愛你嗎?她不過是在可憐你而已。”
說完他就奪走我手上的酒杯砸在地上,然後拿起玻璃碎片劃傷他的手臂,委屈地道。
“大哥,我知道爸媽去世的事讓你很難過,可你也不能這樣對我......”
我還沒有開口一股力量就撞向我的肩膀,我險些摔倒。
許芝意衝了上來,扶著陸臨川的手臂問:
“疼不疼?”
陸臨川低聲說,“我沒事,隻是一點小傷而已,大哥他不是故意的。”
宴會裏麵的人走了過來,見狀,對我指指點點道:
“聽說他小小年紀就不學好,性格張揚跋扈,經常仗著身份毆打陸臨川。”
“他的心腸怎麼會這麼惡毒,看陸臨川是孤兒就欺負他,活該他家破產了,惡有惡報。”
他們一邊說著一邊把手裏的水果和小蛋糕砸在我身上。
許芝意怒視著我。
“陸塵,你怎麼可以傷害臨川?太令我失望了!”
認識這麼多年,她第一次用這種看仇人的眼神看著我。
我冷冷一笑:
“三年前我家的事,你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許芝意的眼睛裏麵閃過一絲慌亂。
“全都是林妍希幹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何況你爸媽已經去世了,沒有必要再提,臨川是無辜的。”
陸臨川低著腦袋說,“對不起,大哥,都是我的錯......”
我不想再看他演戲,轉身要走,許芝意卻叫住了我。
“站住,給臨川道歉。”
看著她憤怒的樣子,我笑了。
我脫掉皮鞋和襪子,直接光腳踩在碎玻璃片上麵。
碎片紮進我的皮膚,鑽心地疼,鮮血淋漓。
可我對來說,這點痛跟在精神病院裏麵受的相比,不算什麼。
“滿意了嗎,我現在可以走了?”
許芝意愣住。
不等他回答我就拖著受傷的雙腳,一瘸一拐離開。
我的腳底全是血,每走一步,地上就留下一個血印,看上去觸目驚心。
許芝意心口莫名一慌,她作勢要想來追我,陸臨川卻倒在她的懷裏。
“大嫂,我的手好痛啊。”
許芝意猶豫了片刻,還是選擇扶著他說,“我送你去醫院。”
我到了醫院。
陸臨川就發了一個視頻過來。
視頻裏,許芝意正在大發雷霆: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不準讓臨川的手臂上麵留下傷疤,哪怕隻有一點點也不行,否則我就砸了你們醫院!”
陸臨川:“我不過就是流了幾滴血而已,芝意就緊張得不行,陸塵,你這隻狗不配跟我比!”
我看著傷痕累累的雙腳,心如刀絞。
醫生說我腳上的傷很嚴重,需要住院觀察。
“不用了。”
我忍著疼痛走出醫院,一身冷汗,來到快遞站,從包裏拿出一份離婚協議書。
“麻煩幫我寄到許家別墅。”
寄完快遞,我攔了一輛出租車,剛坐進去車裏就收到許芝意的道歉信息。
“老公,腳上的傷處理好了沒有?今晚我不是有心那樣對你的,外界本來就認定你欺負臨川,我這樣做是為了保全你的名聲。”
“你別生氣,明天是你生日,等我回去給你慶祝好不好?”
後麵她還發了一張芒果蛋糕的照片過來。
我笑著流淚,我對芒果過敏,芒果蛋糕是陸臨川最愛吃的。
見我沒有回複,許芝意又打來電話,我沒接。
我拔出手機卡,打開車窗扔了出去,對司機說:“去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