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我看著陸槿川滿心滿眼都是對白清語的關心,那是我不曾在陸槿川身上體會過的。
曾經我跟陸槿川也像普通情侶那樣,十分恩愛。
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陸槿川眼裏的愛意不再,隻剩下對我的憎惡與怨恨。
「阿語,現在好點沒有?」陸槿川給她倒了一杯溫水,溫度控製在40°,剛剛好。
這是如屬於陸槿川給白清語的浪漫細節。
從前我因為來痛經不能喝冷水,當時疼得我下不了床,我讓陸槿川幫我倒一杯水,而他直接給了我一杯冰水。
當我提出要求換水時,他不耐煩的皺眉:「我又不是溫度表,怎麼可能那麼精準知道這水要多少合適。」
原來不是不知道,是想做的這些事不是對我。
我心臟驀地一沉,看著眼前兩人的恩愛的畫麵,忽然很想看一看陸槿川知道我已經死了的反應。
叩叩
管家拿著一堆滿是血汙的破布出現,「少爺,這是......」
他話還沒有說完,白清語先一步縮在陸槿川懷裏,「啊,管家怎麼拿這麼臭的臟抹布上來啊,上麵還沾著血,多不吉利啊。」
陸槿川摟緊白清語,抬頭看向管家,「滾出去。」
「少爺,這是......」
「阿川,是不是姐姐想給你的啊,她是不是在給我下馬威啊?要不然我還是離開吧......」白清語白著小臉。
陸槿川眉頭緊鎖,「拿著這些垃圾滾出去,你來這麼久了,難道還不知道自己該效命誰嗎?」
管家張了張嘴,最終什麼話都沒說就離開了。
「阿川,姐姐她......」
「別怕,諒她也不敢掀起什麼水花。」
白清語掩下不自然的神色,笑著說道:「那阿川,我們的婚禮什麼時候舉辦呢?」
「下個月吧。」陸槿川想了想,忽然想起來什麼,他起身出去,「管家,去把安鹿蓉放出來吧,等會將她帶過來給阿語道個歉,然後就安排她去客房,安心等待生產吧。」
我怔住,隨後忍不住笑起來。
原來他還記得我快臨近生產的事情啊。
可是......我早已屍骨無存了啊。
甚至我的孩子......也被那些鱷魚吃入腹中,我都還沒來得及看一眼那個孩子......
管家沒動,陸槿川不悅皺眉,「你難不成想違抗我的命令嗎?」
管家閉眼歎了口氣,開口陳述:「少爺,夫人她已經遇難了,剛才那堆破布就是夫人生前穿過的衣服,是負責打掃鱷魚場館那邊的工作人員送過來的,他們說那裏一片血跡斑斑,而且也沒看見夫人的身影。」
「所以夫人恐怕已經沒了,少爺您難道還不打算親自過去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