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和委屈的情緒不斷的翻湧著,我想要衝上去質問謝蘭修,可是花舟已經飄遠。
我隻能渾渾噩噩的回到謝府,在床上枯坐了一整夜。
謝蘭舟是第二天晌午回來的,見到我時臉上的笑容還沒消散。
看見我失魂落魄的樣子,他沉聲問,“你這是又鬧什麼呢?一天都不能安生麼?”
我冷笑一聲,“你昨日去哪了?”
“吏部有些公務要處理。”
“吏部的人說你一天都不曾去。”
看著謝蘭修臉上的慌張和心虛,我再也忍不住心底裏的怒火。
“那個女人是誰?”
我現在隻想問清楚,不願意一輩子被謝蘭修蒙在鼓裏。
哪知道我剛說完,謝蘭修也強硬起來,他凝眉瞪著我。
“什麼女人?沈驚瀾你能不能不要整日疑神疑鬼的?”
“滿京城的夫人,誰有你這麼善妒?”
看著他理直氣壯的樣子,我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你豪擲千金買下的花舟,謝蘭修你當我傻麼?”
對上我憤怒的眼神,謝蘭修猛地將桌子上的東西掃落一地,沉聲怒吼,“沈驚瀾,是不是我每天見什麼人都要經過你的允許?”
“出嫁從夫你不知道麼?你還有沒有一點為人妻的樣子!”
聽到他的話,我瞬間就被氣笑了。
當初是他說我不必被這些繁文縟節所累,他願意愛我的一切。
現在卻叫我學著溫順的樣子,他還真是善變。
“謝蘭修,你還真是會顛倒黑白!”
謝蘭修冷哼一聲,“我怎麼顛倒黑白了?一個紅顏知己都值得你這樣歇斯底裏麼?”
“紅顏知己?是外室通房還差不多!”
這話說完,謝蘭修直接拂袖而去。
我氣得渾身發抖,淚水控製不住的往下流。
不知道過了多久,謝蘭修再回來的時候,手上還帶著一個錦盒。
他坐到我身邊,軟下來調子,“驚瀾,瞞著你的事情是我不好,但是我和她之間真的是清白的”
“這個玉簪是我送你的生辰禮物,不要再鬧了好麼?”
看著他冷峻的側臉,我忍不住笑了。
“謝蘭修我不是三歲孩子,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麼?”
謝蘭修咬著牙,強壓下心底裏的怒火。
“她從小就淪落風塵,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我見不過才出手相救的。”
“別再鬧了,大不了我以後不再見她。”
“明日是你爹爹的忌日,我陪你去看他行麼?”
對上他溫柔的雙眼,我鼻尖酸澀無比。
我站起身,冷冷留下一句“隨你吧”就轉而離開。
走到馬廄中,我摸著自己的紅鬃戰馬,長歎了一口氣。
難道真是我選錯了麼?
我和謝蘭修從來就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