齋戒沐浴第三日。
“主子,安王府的侍衛求見。”
以夏白了一眼李天策。
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長得猥瑣又招人煩。
李天策也還給以夏一記白眼。
他可記得,昨兒就是這個男人婆送的賬單,害的王府一下子沒了三萬七千兩白銀。
“何事。”
鳳瑤很忙,並未抬頭去看李天策。
“回將軍,王爺讓屬下送來兩個消息。”
“講。”
“昨日夜襲將軍府的殺手來自嗜血閣,雇傭殺手的則是官家的一個丫鬟。”
李天策見鳳瑤不為所動,想來是查到了殺手的線索。
正如李天策所想,殺手死亡的兩個時辰後,鳳瑤便查明了那七人來自臭名昭著的殺手組織嗜血閣。
但如何審問也問不出幕後之人,索性,將嗜血閣滅了門,也算除了一大禍害。
“第二個消息,三年前將軍府內亂之時被偷走的鳳家嫡長孫已經有了下落......”
一陣風吹過,下一瞬,鳳瑤近身到李天策麵前。
即便是女子,周身散發著的威壓也深深地壓迫著他得身心。
不愧是王爺命中宿敵。
“怎得?蕭錦言想用昭昭的下落威脅本將軍退婚麼。”
一字一句,字字句句冷冽如冰。
明明是一張美到慘絕人寰的臉,此刻卻冰冷的令人心驚。
“回去告訴你家王爺,聖旨賜婚他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別妄想用昭昭來撼動本將軍的底線,滾。”
砰!
李天策趕出了將軍府大門外。
他張這個大嘴,肚子裏剩下的話愣是一個字都沒說出口。
臨走還被以夏那個男人婆踹了一腳。
不是。
王爺交代的話他還沒說完,回去要如何複命?
安王府,書房。
李天策一字一句詳詳細細,從神態到語言詳詳細細複刻了鳳瑤當時的現狀。
“屬下可真誠的去送消息,可鳳將軍誤以為您用昭昭小少爺威脅她退婚,屬下還負了傷。”
轉過身,李天策展示自己腰上的鞋印,也就是他,換旁人早被以夏踹散架了。
“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看來小鳳瑤是吃定本王了。”
蕭錦言笑著,笑的春風得意,也笑的人脊背寒意岑岑。
“將鳳將軍送給本王的補藥全部泡酒,待到大婚那日,本王要和鳳將軍共飲個痛快。”
“?????”
李天策不可置信的瞪圓了眼珠子。
那可是牲口用的催x藥。
爺您要幹啥?
就算恨極了鳳家嫡女三年前強睡了您,爺您也不能傷人一千自損八千八啊。
三思啊!
......
鳳將軍府。
“豈有此理。”
越想越氣,鳳瑤摔碎手中茶盞。
三年來屍山血海的曆練,造就了鳳瑤泰山崩於前也麵不改色的心理素質,可偏偏某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讓她失了穩重。
如若不是為了牽製蕭玄策保護鳳家,她豈會任人羞辱脅迫,早就提劍衝到安王府斬下蕭瘋子的項上狗頭。
“蕭錦言,你給我等著!!!”
“主子,安王殿下為什麼要告訴您殺手的幕後之人是誰,為啥要知會您昭昭少爺的下落,安王殿下是不是喜歡主子呀?”
娃娃臉以冬一臉真誠的開口問道,盡管以夏以最快的速度伸手捂著她嘴巴的時候,可話還是滴裏嘟嚕的說出了口。
“閉嘴。”
主人和安王的事情人所皆知,是不死不休的宿敵。
死孩子跟在主人身邊三年,怎麼還是一點腦子部長。
“人家不懂嗎,安王又是送小衣,又是送姨娘,還送沾染血的卷帕,還送消息,這麼殷勤......安王分明就是喜歡咱們主人。”
“以冬!!”
以夏一個沒留神,又讓以冬問出心中不解。
“......都下去吧。”
鳳瑤揉了揉眉心,要不是以冬是她從死人堆裏親手刨出來的,定會認為這孩子是蕭錦言送到自己身邊的臥底。
咻——
忽然間,一道破空聲響起。
側身避開,破窗而入的弩箭險些刺入鳳瑤心脈。
隻見箭尾處,懸掛著一封沾了人血的書信。
“子時,望春樓,鳳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