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野烈的心一驚,每當他這樣笑的時候,就會有不好的事發生,這個小子可是的脾氣可是很暴躁的。
他皺眉,揮手:“好啦好啦,你這女孩真是沒風情,本少爺不想你在這裏,你出去,喊別的GIRL進來,本少爺不想看見你。”
說著,他暗中向陌希兒擠擠眼睛。
陌希兒一開始一愣,看見他擠眼睛,反應過來,知道他是在幫自己,有些感激。
南宮澤的臉色一沉,怒火翻騰地更厲害了,這女人竟然當著他的麵向別的男人拋媚眼,她就真的那麼討厭他嗎!
還是成野烈在那方麵表現得比自己更好?
於是他冷冷地說:“烈少,你的意思是,對這個女人沒興趣了?”
呃,成野烈的臉一僵,摸了摸鼻子,猜不透深沉的好朋友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幹笑了一聲:“是呀,我對她沒興趣,所以趕她出去了,你也別生氣,隻是一個小小侍應生罷了有必要鬧得那麼僵麼?她不是我們這類人,玩不起的。”
南宮澤依然眯著眼睛,盯著陌希兒,怒火越盛,他笑得越是魅惑璀璨:“既然烈少沒有興趣,那我有興趣,陪我喝酒,所以你哪裏都不能去,今晚若是我高興的話,就放你走,不高興的話,那麼就讓你們經理明天不要上班了,,嗯,應該是和你上同一個班的人全部都不用上班了,因為,你們惹惱本少爺了。”
陌希兒用不可置信的目光望著他,他是不是瘋了?
因為緋聞的事,他讓雜誌社倒閉,還捉走了小師妹來威脅她,現在又來玩同樣的一招來威脅,他可不可以有新意有一點?可不可以不要混蛋到這個無、恥的地步?
她的臉色從緋,豔驟然變得蒼白起來,眼睛幽黑清亮得像寶石一般,怒火燃燒了她的心:“南宮澤,你不要太過份!就算我得罪你,也是我的事,你怎麼可以總是這樣牽連無辜的人!”
他半眯的眼睛迸射出危險的光芒,聲音低沉而冷冽:“我就是這樣過份,陌希兒,你有膽量就踏出這門口一步。”
成野烈幹笑打圓場:“澤,別鬧了,隻是一點小事,她不陪就算了,希兒,你也別鬧脾氣,南宮少爺可是有頭有臉的人,他讓你陪是你的運氣,坐下來,陪他喝幾杯讓他解解氣好了。”
望著希兒那張蒼白得近乎透明的臉孔,他的心忍不住心疼起來。
沒錯,他是看上陌希兒了,所以今晚打算來就是想耍手段拐走她,順便向南宮澤炫耀一下這個世界上也有清純美麗的女孩,好堵死南宮澤一直對他的品味不置可否的態度。
不料,南宮澤似乎認識希兒,並且對她的成見很深。
有些後悔帶他過來了,隻好拚命地打圓場,好讓他不要再為難可憐的小希兒。
希兒咬著下唇,嘴唇被她咬得發白,沒有了血色,此時,她的脾氣也上來,根本就不想妥協:“我不是陪酒妹,絕對不會陪南宮先生喝酒的!”她清冷地強調陪酒兩個字。
成野烈的臉色卻是一變,這女娃怎麼可以對南宮澤說這樣的話,他想繼續說,南宮澤卻是冷冷地命令道:“烈少,我知道你想幫這女人的忙,可是人家根本不領你的情,不如你出去,接下來的事讓我們解決。”明明是詢問的話,語氣是蠻橫霸道,根本不容成野烈“say no”的餘地。
成野烈同情地看了陌希兒一眼,都是他惹的禍,雖然很想補這個禍,可是他知道得罪南宮澤的後果是什麼,總不能為了一個女人傷害兄弟之間的感覺吧。
他僥幸地想,南宮澤就算脾氣再壞,卻從來沒有打女人的記錄,他應該不會對陌希兒怎樣吧。
雖然是這樣,可他對女人一向都是很憐惜的,何況希兒現在氣得渾身哆索,那可憐楚楚的樣子誘發了他無限的憐愛,實在不忍心留她在這裏給南宮澤欺負。
於是,他說:“希兒,我知道你不是陪酒妹,當給麵子我,你也知道今晚冰姐讓你來是討我歡心,而不是得罪我的對吧?你得罪我還無所謂,得罪南宮少爺是很麻煩的,他真的有本事讓所有人都因為你而失業,你是善良的女孩,不會連累無辜的同事的對嗎?”
他這話說得很溫柔,也很動聽。
明明和南宮澤說的那段話是同一個意思,可是希兒聽來就是覺得舒暢許多,怒火也消散了許多。
烈少說得對,雜誌社被關掉不關她的事,所以她沒有必要內疚感,更沒有對不起任何人,她也是倒黴的被利用的其中一個。
可是在這裏,冰姐對她很好,平常很照顧她,所以她才有機會在這裏兼職,那些同事和她的關係盡管不是很熟,卻也不能因為自己而失去這工作。
冰姐還有一個孩子在讀高中,老公不在了,家裏還有婆婆公公要她照顧,她肩上的擔子很重的,不能連累她。
看見她的神色和緩了許多,烈少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那話說動了她,她會為了別人而不會再頂撞南宮澤。
他正想要厚著臉皮繼續留下來,南宮澤一道冷冽的目光掃過來,他隻好摸著鼻子幹笑,心中卻嘀咕著,澤少,這陌希兒明明就是他先看上的,你可不能就這樣搶去,要分個先來後到好不好。
目光越發雪亮銳利,仿佛要將他刺穿一樣。
他的笑容有些僵,心裏再次嘀咕,小子,用得著這麼認真嗎,小爺我又沒有得罪你,為了個女人和我較真,我記住你了。
想是這樣想,他還是同情地看了陌希兒一眼,然後就出去了。
房間的空氣像是冷空氣一樣驟然降至,希兒突然覺得很寒冷,她什麼話都不說,坐在他的對麵,為他倒酒,然後也為自己倒酒,好吧,陪酒妹就陪酒妹,誰怕誰!
她也不說話,倒滿了酒就自己喝光,再繼續倒,心裏卻在想,喝完這瓶酒,看你還找什麼借口來留難我。
她喝得太急,酒量又淺,兩杯下去,那本來蒼白的臉孔又染上了彩霞一般的緋色,眼眸染了些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