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房內,我因宮縮痛到幾乎昏厥。
產房外,我的老公卻在為他死去的紅顏醉生夢死。
許佩佩在我和顧景新的世界裏生活了十年。
每次提起她,顧景新都好像在講一個笑話。
“知道我有對象還來糾纏我,也不想想我怎麼可能看得上她。”
直到兩年前,許佩佩為愛登山,不小心失足落山而死。
我才明白,真正淪為笑話的人,是我自己。
那天,顧景新抱著她的屍體哭到失聲,一把將試圖靠近的我推倒在地。
“都怪你占了佩佩的位置,要不是因為你她就不會死!”
此後他日夜買醉,兩年內唯一一次夫妻生活還是因為將我錯當成了她。
得知我懷孕後,顧景新也隻是朝我冷漠道:
“既然懷了,那就生下來吧,是個女兒就取名叫佩佩。”
可最終,我因難產死在手術台上。
再睜眼,重生回到許佩佩為愛登山前一天。
這次,我決定成全這對癡男怨女!
1
【新哥,他們都說西邊那座山是愛情山,如果我可以登上山頂,你能不能把對安雯姐的愛分我一點。】
顧景新把手機舉到我眼前,屏幕裏是許佩佩剛發來的消息內容。
“雯雯你看,許佩佩她真是恬不知恥。”
顧景新滿臉嫌惡,很刻意地想和對方劃清界限。
如果是前世,我可能笑一笑就過去了,有時還會嗔怪他這樣說一個女生太過粗魯。
畢竟許佩佩遇難前,我對她的存在從未有過危機感。
顧景新在我麵前表現出的,永遠都是對她的厭惡。
可當許佩佩去世後,他對她的愛卻如同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
顧景新開始怨我,恨我,整天用酒精麻痹自己。
某天他實在醉得厲害,壓在我身上不停叫著許佩佩的名字。
甚至到生產前一天,他都在對我說:“如果我早和你分開,佩佩是不是就不會死了。”
所以,現在我已經徹底看穿他的虛偽。
“既然你這麼討厭她,幹脆把她所有的聯係方式拉黑,眼不見心不煩。”
見我和平時反應不同,顧景新愣住,隨即開始找補。
“這樣做未免太傷她的自尊,再說她不纏我也會去纏別的男人,我就當犧牲自己救其他兄弟於水火。”
顧景新沒有注意到我此時的情緒變化,臉上藏不住的是被人示愛後的喜悅。
曾經,許佩佩追顧景新追得人盡皆知。
我和顧景新從戀愛到結婚,她從未缺席過我們的生活。
身邊知情的朋友都痛罵她不要臉,她卻好像可以自動屏蔽外界的聲音,專心致誌地喜歡顧景新。
我喜歡使小性子,許佩佩就貼心地成為顧景新的解語花。
我不會撒嬌,許佩佩就永遠都用小女人的姿態麵對顧景新。
我不會喝酒,許佩佩就會在顧景新鬱悶時拉上他們共同的好友,一起宿醉到天亮。
她似乎總能找準每個我做得不夠好的地方見縫插針。
想到這,我在顧景新疑惑的目光下拿過他的手機,手指在屏幕上一頓操作。
【明天天氣不好,你別去了。】
對方秒回,【新哥你這是在關心我?太好了!這愛情山果真有用,明天我一定要去!】
我正想繼續勸阻,顧景新卻應激般一把搶過手機,在看見我和她的對話後又立馬平靜下來。
“安雯,你不要隨便拿我手機,我們戀愛的時候就承諾過會尊重對方的隱私,這次先原諒你,下不為例。”
我知道他在怕什麼。
他怕我看到手機裏他愛許佩佩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