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陳明月被霍之遠吼傻，呆滯地看著他擦幹淨腕表收進口袋。

她難過地掉眼淚，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霍之遠看見她的眼淚，才慌亂地來哄她。

“明月，那是客人不小心丟下的東西。”

“我明天要拿去還給人家的，你也喜歡是不是？那我攢錢給你買。”

可是今天，陳明月在林念念手腕上看見這塊表。

原來，這是霍之遠要送給林念念的，難怪他如此緊張。

霍之遠給陳明月的承諾，一個都沒實現過。

但沒關係，陳明月現在已經不在乎了。

不在乎了，她不要霍之遠了。

第二天一早，房間裏沒有霍之遠的蹤影。

桌麵放著冒熱氣的粥，下麵還壓著一張紙條。

“明月，我會努力讓你過上幸福的生活。”

陳明月嗤笑，將粥帶碗都丟進垃圾桶。

手機毫無征兆地震動，陳明月接聽電話。

揚聲器傳出她日思夜想的聲音，“明月，你什麼時候回家啊？”

“外婆真的好想你。”

陳明月的眼淚瞬間繃不住，像開閘的洪水般傾斜。

這些年為了和霍之遠有未來，她努力在城市打拚，三年沒回過家。

每次外婆打電話說想她，陳明月總是糊弄過去。

“外婆，我也想你，我明年一定回家。”

陳明月用力甩自己一巴掌，懺悔地哽咽。

“外婆，我過兩天就回家陪你好不好？”

對麵的聲音明顯亢奮起來，外婆欣喜地拍手大叫。

“明月，你說得是真的嗎？”

“那外婆明天就去街上買菜，買你最喜歡吃的菜。”

陳明月笑著回應，“好，外婆，你等我回家。”

“我很快就回家。”

掛斷電話後，陳明月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房間本來就不大，多數東西都是和霍之遠共用的情侶款。

牆上掛著這三年來陳明月和霍之遠的合照，每一張，陳明月都窩在霍之遠懷裏笑得開心。

背景大多數都是雜亂的房間或者是人潮湧動的廣場，他們倆甚至沒有正式約會過。

陳明月將照片一張張扯下，一張張撕碎，連同她破碎的心一起丟進垃圾桶。

她拎著垃圾下樓，恰好碰到租攤位給霍之遠賣魚的房東。

房東困惑地問，“小陳，你們的攤位隻租不用啊。”

“這也太浪費了。”

“你們要是不用就退租，別浪費錢。”

房東知道陳明月的難處，生活中也經常幫襯。

陳明月微微一愣，她禮貌笑笑。

“那幫我退了吧，以後應該也用不上了。”

房東笑眯眯地看著陳明月，目光和藹。

“小陳，好日子就快要到了。”

“我剛剛還看見小霍抱著好大一捧花，估計是在給你準備驚喜。”

陳明月的指甲用力刺進掌心，她微微扯動嘴角。

“是嗎？”

她急匆匆下樓，將垃圾丟進垃圾桶。

陳明月想起外婆的脊柱一直不太好，總是喊疼。

她跑到市中心去買按摩儀，卻沒想到會碰見霍之遠。

和房東描述的一樣，霍之遠抱著一束嬌豔的紅玫瑰。

但不同的是，他身旁還跟著個俏皮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