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傅鳴洲訂婚了。
他將訂婚戒指幾近粗暴地戴在我的手上。
紅著眼說,“沈星回,你滿意了嗎?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手指被蹭破了皮肉,我也紅了眼眶。
他早已有了心上人,是個世家小姐,而我不過是大山裏來的野丫頭。
後來,當我和別人私訂終身的事被戳穿。
他惱羞成怒地問我,“沈星回,我還不如一個傻子?”
“阿福不是傻子。”
“他是我丈夫。”
傅鳴洲的眸光死寂一片,“那我呢?”
......
“丫頭,你救了鳴洲,想要什麼賞賜?”
傅老太拉過我滿是凍瘡的手,輕輕地問。
可我腦子裏隻把大山裏過冬的必需品想了個遍。
細麵、粗布還是炭火?
這個冬天萬不可再讓奶奶受餓受凍。
傅老太看出了我的為難,雙手一合,笑道“賞賜你慢慢想,先去歇息,擇日和鳴洲訂婚。”
一路上,我目瞪口呆地跟著仆婦跨過傅宅的亭台樓閣、河池小山、畫棟遊廊。
卻沒注意到傅鳴洲看向我那厭惡的眼神。
他怒氣衝衝地闖進了我的房間,把我的包袱散落一地。
“村野鄉婦也配進我傅家的門第,怎麼不撒泡尿照照鏡子。”
他的聲音不小,引來了周圍長工仆婦的竊竊私語。
眼神中帶著明顯的揶揄。
我忽略掉那些不善的視線,邁過一地狼藉的衣服。
隻是心疼地拍了拍香囊上沾染的灰塵,模糊了視線。
“村婦,不想死的話明天就給我滾,越遠越好。”
他嫌棄地拍了拍扔過我包袱的手,撂下一句話走了。
傅鳴洲不喜歡我,我知道的。
他的心上人是蘇月雲,隻不過三年前蘇家落寞,蘇月雲被迫遠走他鄉,嫁了他人。
隻是時運不濟,她的丈夫沒多久就得了肺癆,死了。
而蘇小姐繼承了丈夫的家產,重回上京。
現在的她是上京有名的才女,還有統製大人撐腰,縱使嫁過人,可許多男人依舊對她趨之若鶩。
其中就包括把她視作白月光的傅鳴洲。
而我,隻不過是救了他一命的山野女子。
若不是他在傅老太太麵前答應了要娶我,我想我是不會答應與他訂婚的。
我也萬萬沒想到,他答應了娶我,卻在訂婚宴上玩起了失蹤。
被抓回來時,他一身狼狽。
卻依舊桀驁不馴地不肯低頭。
直到傅老太以死相逼,他才不舍得放開蘇月雲的手。
傅鳴洲一副英勇就義的表情走向我,將訂婚戒指幾近粗暴戴在我的手上。
紅著眼說,“沈星回,你滿意了嗎?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手指被蹭破了皮肉,我也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