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卉以為再不濟,鄒修文總歸會先送她回家。
可她還是低估了鄒修文對她的恨意。
她再次醒來時,仍舊躺在全是血色的地毯上。
她嗚咽著想說話,才發現嘴裏被人塞滿了整整一個鳳梨。
鳳梨刺刮破她的嘴角,流出的鮮血染紅了她身側的地板。
原來鄒修文伸手並不是為了救她,而是為了更狠的折磨她。
夏之卉想抬手將嘴裏的鳳梨拿出來,卻怎麼也使不上力氣。
正當她努力伸手時,就聽見一旁傳來兩道嗤笑聲。
“看吧,我就說她是裝的。”原來鄒修文兩人根本沒有離開,都在等著看她的笑話。
即便早就知道鄒修文對她的態度,她仍舊心痛的無法呼吸,淚水從她眼角滑落。
鄒修文有些厭煩地看著她,“哭什麼哭!你怎麼有臉哭!”
“你知不知道沛珊懷著孕被你吐血嚇的有多慘!”
他上前兩步,將夏之卉嘴裏的鳳梨使勁往裏踩。
夏之卉的嘴像氣球般腫的快要爆炸。
夏之卉邊哭邊搖頭,她不能死在這裏,起碼不能是現在。
林沛珊走過去踩住她的嘴,死死的將鳳梨往夏之卉嘴裏踩。
“之卉姐,你知不知道你差點把我嚇流產了。”
“到時候修文哥找你麻煩我可攔不住他。”
鳳梨堵住夏之卉的喉管,讓她無法呼吸,臉色也被憋得青紫,因為生病,從骨髓深處泛起的疼痛啃食著她的神經,她流著淚看向鄒修文,祈求他良心發現能夠放過她。
好在鄒修文恨她,隻想折磨她,卻沒想殺死她。
見再這樣下去真的要鬧出人命來,鄒修文終於放過了她。
滿嘴都是刺的夏之卉抓住鄒修文的褲腳,“求求你,送我去醫院。”
“去醫院?你怎麼了?”鄒修文蹲下身看她,語氣突然變得溫柔起來。
夏之卉內心一緊,她心有預感,鄒修文或許又想到了什麼別的辦法來整她。
“我嘴實在太疼了,修文,算我求求你。”生病帶來的痛苦讓她渾身顫抖,夏之卉顧不上鄒修文是不是想整她,她隻想快點去醫院把特效藥續上,她不能死在這!
“嘴疼啊,我就能治。”鄒修文冷笑,拿出切水果的小刀,夏之卉雙腳並爬的往後退。
“我幫你一根一根挑出來啊,還去什麼醫院。”鄒修文讓林沛珊按住虛弱的夏之卉,鄒修文幾刀下去,將夏之卉的嘴裏的破口劃的越來越多。
直到她的嘴唇上都是滿滿的劃痕,再也無處下手可劃上,鄒修文才堪堪停了手。
夏之卉現在就連疼都無法喊出來。
鄒修文死死捏住她的嘴唇,夏之卉隻感覺痛得都快無法呼吸。
“你覺得疼?”夏之卉點頭,她願意配合鄒修文,隻求他放過她才好。
“疼就對了!”
“你有沒有想過我妹妹被拐走後是不是被人用狗鏈子拴在豬圈裏!是不是天天造人虐打!”
“你有問過我妹妹疼不疼嗎!”
“你有嗎!”
提起妹妹鄒修秀,鄒修文痛苦的眼睛都紅了,他將所有憤怒都發泄在了夏之卉的身上。
鄒修文看著被他折磨得無法動彈的夏之卉,突然沒了興趣。
“你好好待著這裏給沛珊洗衣做飯吧,別想著去什麼醫院了。”
“你該感謝我才是,夏之卉。”
曾經的夏之卉覺得鄒修文念她的名字是世界上最動聽的話,現在的夏之卉聽見鄒修文叫她,就像惡魔的低語。
沒能續上特效藥的夏之卉身體越來越虛弱,她忍著痛苦,思考著怎麼才能從林沛珊家裏離開。
因為生病,夏之卉頭發大把大把的掉,林沛珊看到這些頭發心煩意亂。
“夏之卉,你要死了啊掉這麼多頭發!”林沛珊一開口就是惡狠狠的指責。
由於夏之卉的嘴沒有得到及時治療,一嘴的口腔潰瘍讓她無法開口說話,麵對林沛珊的指責也是緘口不語。
對啊,她就是要死了。
見夏之卉跟個木魚似的,林沛珊煩躁的撿起來一大把頭發,直直的往夏之卉臉上捆。
夏之卉剛要反抗,林沛珊就想開口喊鄒修文,夏之卉立馬站著不動任由她折磨。
她知道,一旦鄒修文來了,她隻會被折磨的更厲害。
林沛珊一捆一捆的將夏之卉的臉捆上頭發,活脫脫的像個女鬼。
“修文哥!你快出來看之卉姐給你的驚喜!”聽著林沛珊的呼喊,夏之卉下意識就想跑。
卻被林沛珊死死抓住。
鄒修文剛邁出房門看見這樣的夏之卉,嚇得拿起手中的電腦就往夏之卉頭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