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進客房是靳斯嶼履行隱婚協議的第一步。
緊接著,他清晰地劃定了界限:不同車,不同行,在公司隻許叫他老板。
最後警告我,他和莫雪的關係隻是逢場作戲,不許借題發揮。
交代完這些,靳斯嶼消失了三天。
三天後,我發燒請假,他終於來電,語氣卻帶著責備:
“才上班幾天就請假,未免太嬌氣。自己去醫院,我出差,沒空。”
意料之中,我昏沉地應了一聲。
可話音未落,一個嬌媚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斯嶼,拉鏈卡住了!快來......”
靳斯嶼匆匆掛斷,我卻清楚地聽到了他離去的腳步聲。
再看莫雪的微信,她換了新頭像,和靳斯嶼的是一對。
曾經,我總是纏著他換情侶頭像,他卻總有理由推脫:麻煩,幼稚,沒品。
現在看來,隻是不想和我罷了。
不知出於什麼心理,他開始頻繁地發信息、打電話。
我隻回了一條:【現在是我的休息時間,請老板諒解。】
輸完液,回到公司,同事們依舊冷淡,工作堆滿了我的辦公桌。
大概在他們眼中,我不過是刑滿釋放後被老板收留的幸運兒,理應如此。
我收拾好心情,把儲藏櫃裏的情侶用品裝進黑色垃圾袋。
如果早知它們見不得光,當初也不會費力帶進公司。
正要出門丟掉,靳斯嶼卻回來了。
沒等我反應,他怒氣衝衝地拽著我進了樓梯間。
看到我手裏的垃圾袋,他臉色陰沉:“有空收拾垃圾,沒空回電話?”
他身上濃烈的香水味讓我下意識地後退一步,淡淡地說:“回過信息了。”
這句話像點燃了引線,他質問:“為什麼在手機上叫我老板?”
手機上和現實中,又有什麼區別呢?
明明是他要求的,為什麼現在又不滿?
見我沉默,他冷笑:“你知道我不喜歡任性的女人,別變成我討厭的樣子。”
說完,他奪過我手裏的袋子,狠狠摔在地上。
巨大的聲響回蕩在樓梯間,他揚長而去。
合照、情侶水杯碎了一地,多年的感情,似乎也如這碎片一般,再難複原。
我的心隱隱抽痛著,仿佛也布滿裂紋。
我默默收拾好碎片,打電話給律師,起草了一份離婚協議。
正當我拿著打印出來的文件準備敲門的時候,靳斯嶼先一步打開了門。
對上他冰冷的視線,我平靜地把文件遞過去:
“你有空就簽一下。”
靳斯嶼看都沒看,直接翻到最後一頁簽了字,然後輕描淡寫地遞給我,吩咐道:
“一會兒跟我出去應酬,機靈點,記得擋酒。”
他的酒量一向很好,為什麼要我擋酒?
還沒來得及問,莫雪蹦蹦跳跳從他身後出來:“老板真體貼!還記得我感冒不能喝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