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一個人或許真的是一瞬間事情,遇見陸景年的那一年,我十五歲。
正是青春期和成長的尷尬期,我的臉上長滿了痘痘,很是自卑。
那日我像往常一樣回家,卻突然被班上一些男同學圍堵,他們將我逼在角落,嘴裏大聲地喊著給我取得外號「癩蛤蟆、癩蛤蟆」
那個年紀的自尊心總是比較脆弱,我不敢反駁,隻是蹲在地上一直哭。
然後,陸景年出現了,俗套的英雄救美,我的心跳卻在那天開始漏了節拍。
他扶起地上的我,拍去我衣服上的塵土,溫柔的給我擦眼淚,還給我紮好淩亂的麻花辮子。
那一刻,我覺得天使降臨也不過如此。
於是,十五歲那年,江聽晚有了自己的小秘密,她覺得能遇見陸景年是她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
可現在的我想告訴她:這是你這輩子做過最後悔的事情。
......
出院以後,我拿著離婚協議書打算去找陸景年,司機告訴我他又去了酒吧。
燈紅酒綠,穿過人群,我看著他摟著一個長相與林妙妙有幾分相似的女人,他的朋友們還不停地打趣著。
「景年,我真羨慕你,家裏嬌養著一個千金,外麵還有那麼多紅顏知己。你老婆可真寬宏大量!」
「就是說,而且我見過嫂子,她對我們陸哥那可真是一個言聽計從啊!」
一陣不懷好意的大笑,此時不知誰又說了一嘴:
「不過事情過去那麼久了,你也查清楚了當年之事和江聽晚一點關係也沒有,也該放下,好好過日子了。」
陸景年忽然站了起來,朝著聲音的來源一頓拳打腳踢,嘴裏還不屑地說著:「她江聽晚就是個賤人,我的妙妙死了,難道她就真的一點錯都沒有嗎?我憑什麼要跟她好好過日子!」
見他這般態度,剛剛在他懷裏的那女人也一同咒罵道:「就是!誰不知道當初江聽晚嫁給陸少就是為了家族聯姻,現在她江家一天不如一天,她如今就是個空殼千金,怎麼還配的上我們陸少呢!」
她邊說邊看著一旁男人的臉色,見沒有接到反駁,愈發過分,什麼難聽的話都說了出來。
我平靜地走過去,對著那張抹了快五斤麵粉的一張臉就是一個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在亂糟糟的哄鬧中格外刺耳,周圍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我的身上。
「你算什麼東西?我江家再怎麼落末,也輪不到你一個出來賣的說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