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睜眼醒來,我被閨蜜送進了醫院裏。
她滿臉淚水嘴裏斷斷續續地說著:「嚇死我了,聽晚,幸虧我的手機綁定了你的健康狀況。陸景年那個薄情寡義的渣男,難道他不知道你懷孕了嗎?」
我虛弱地回了一句:「他還不知道。」
一旁的醫生表情嚴肅一邊看著體檢報告,一邊對我說:「江小姐!這已經是你第三次流產了,你是不要命了是嗎?」
「你第二次流產來醫院的時候,我就已經警告過你,不要再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了,你是一點兒都沒聽進去是嗎?」
原來,我已經第三次失去了能做母親的機會。
第二次流產是什麼時候呢?
哦,想起來了,是陸景年出車禍那次。
那段時間我每天忙前忙後,家裏醫院兩頭跑,等發現自己身體不對勁的時候,醫生告訴我孩子已經沒了。
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我實在是無心顧及,所以他沒了對我來說或許也是一件好事。
又因為擔心陸景年,做完清宮手術後我也顧不上休息,馬不停蹄地趕到他的病房照顧他。
可他卻在醒來後因為沒有在第一時間看到我而大發雷霆:「江聽晚!你的丈夫躺在病床上,你卻還有心思去外麵鬼混,我還真是小瞧了你的歹毒啊!」
「你是不是現在特別希望我最好能出車禍死了?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你這輩子都別想擺脫我,妙妙經曆過的痛,我都會一點一點都還給你!」
他掐著我的脖子,像極了一條陰冷的蛇朝我吐著信子。
可我記憶中的他明明不是這幅樣。
......
見我隻知道發呆,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醫生又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江小姐,很遺憾的告訴你,從此以後你應該都不會再有孩子了。」
閨蜜聽到這兒心疼地看著我:「聽晚,我真後悔那天放學沒有跟你一起走。」
我沒接話。看著窗外剛抽條的柳樹,隻是自顧自地問了一句:「離中國最遠的地方在哪兒呀?」
話題轉變的有些快,她有些摸不著頭腦,可還是回答了我:「阿根廷的烏斯懷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