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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因為沒達成想要的目的，沈硯廷生氣了。

半個小時後，暗指我偷情出軌的視頻就被記者放出來了。

那些汙言穢語穿破屏幕，猶如尖刺般紮在心臟上。

但我已經不會覺得很痛了，大概是因為已經習慣了。

下午，我還是來了老宅，隻為臨走前和沈阿姨道歉。

一進去，一眼就看見紀思煙摟著老夫人的胳膊在撒嬌。

她穿著一身孕婦裝，裝作給老夫人把脈，說老人家能活兩百歲。

老夫人被哄得眉開眼笑。

看到我，她瞬間變了臉色，手裏的拐杖用力敲著地。

“你居然還有臉來！給我滾到牌位跪下。”

我沉默不語的轉身，卻不知何時，腳下忽然多了一根繩子。

我一時不察直接被絆倒在地，頭重重磕在放在一旁的茶幾上。

疼痛讓我頓時有些頭暈目眩，手一摸，便摸到了一片黏膩。

下一秒，伴隨著“曄啦”一聲，一盆冷水從我的頭頂傾瀉而下，將我澆了個透徹。

安靜的大廳內瞬間爆發出一陣哄笑。

“哈哈哈，你們看她這狼狽的樣像不像一條狗？”

“奶奶，您就說我有沒有把您逗笑？您可別忘了獎勵哦。”

紀思煙摸著孕肚，看向我時眼底一閃而過的得意。

老夫人被她逗得哈哈大笑，脫下手鐲的鐲子套在她手上：“你這丫頭啊。”

而沈硯廷冷眼看著我像條狗一樣被戲弄，任由屈辱的痛苦幾乎要將我吞沒。

我閉了閉眼，麻木的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跪在了沈阿姨的牌位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

正當我要起來，老夫人拿著拐杖用力的砸在我腰上。

“接著跪著！網絡上謠言滿天飛，你把沈家的臉丟盡了！”

我本就虛弱的身體，隻是一棍子，整個人便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小腹的再次傳來針紮似的疼痛。

她的怒火並沒有因為我受傷而消退，滔天的怒罵一句接著一句。

“你這個白眼狼，當初我就不同意把你進沈家，現在害得我們沈家家破人亡！”

“五年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來，養個狗都比你有用，你連隻狗都不如。”

“從今天開始，你哪都別去，在老宅照顧思煙，直到我曾孫子生下來為止！”

在她還要打下來時，我再也忍不住，猛的吐出一口血。

沈硯廷臉色一變，“蹭”的一下站起身，握著酒杯的手指骨泛白。

老夫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紫，低聲罵了句“晦氣。”

看向我時恨得咬牙切齒：“可憐我沈家被你種人毀了。”

我緩緩站起身，麵無表情擦掉嘴角的血，苦笑。

五年，我的心血早在這五年的愛恨情仇裏消耗殆盡。

沈阿姨和沈叔叔的死，沈硯廷的出軌，我死去的孩子......

我不知道我還能付出什麼。

“那就請老夫人您做主，讓我和他離婚，這樣，沈家就可以徹底擺脫我了。”

偌大的客廳靜的可怕。

沈硯廷的臉色隨著我的話一寸寸冷下來，他直接抄起桌上的酒杯砸了過來。

砰的一聲。

一縷鮮血緩緩從我的額頭上滑落。

“離婚？”

“你個殺人犯也配提離婚？”

我回過神時，他已經大步衝過來，死死掐住我脖子，將我抵在沈阿姨牌位前，眼底的恨意恨不得將我撕碎。

“林歲歲，兩條人命，你憑什麼還好好活著！把你挫骨揚灰我都不解恨！”

“除非你把這條命抵了，否則你這輩子都別想離開沈家！你生是沈家的人，死是沈家的鬼！”

他嫌惡的一把甩開我，我隻記得腦後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便再也沒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