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硯廷最相愛那年,他爸媽接連因我而喪命。
他恨了我五年,也用盡手段折磨了我五年。
讓我接連失去三個孩子,帶著情人把我變成圈子裏的笑話。
而我不吵也不鬧,甘願贖罪。
可即使這樣,無數個夜裏,他依舊痛不欲生的掐著我脖子,憤怒的質問:
“為什麼死的不是你!被人詬病的應該是你們母女!”
“我會讓你一輩子痛不欲生!林歲歲,這是你欠我的!”
所以,在他母親祭日那天,他不顧我的哀求把我拖到墓地後折磨了一天一夜。
出來時,我渾身臟汙,周圍圍滿了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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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夫人,您是被人強迫還是背著沈總尋求刺激?是一個人還是幾個人?”
“您在您婆婆墓地附近做這種事,就不怕遭天譴嗎?”
暴雨裏,記者撐著傘把我團團圍住,話筒爭先恐後懟到我臉上。
我被劃破的手腕還在滴著血,身體止不住顫栗,狼狽至極。
我抬起頭,越過眾人,視線和不遠處車裏的沈硯廷交彙。
他從始至終都冷眼旁觀著這場他自導自演的鬧劇。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嘈雜的聲音漸漸消失,一雙皮鞋停在我麵前。
“林歲歲,被全世界罵垃圾的滋味,好不好受?”
沈硯廷微涼的指腹順著我額頭一路往下滑,滑過眉骨,鼻尖,嘴唇,驟然出手死死掐住我脖子。
我頃刻間喘不過來氣,脖子好似要被他生生捏斷了一般。
“當年你這麼對付我媽時,會想到你也有這一天嗎?”
我定定看著他,麻木的說:“沈硯廷,你殺了我吧。”
一道驚雷落下的瞬間,我清晰看到他眼底徹骨的恨意,嗜血的雙眸陰沉恐怖。
“死太便宜你了,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你和你媽一樣做作!不是喜歡爬床嗎?”
“那你一輩子就用這層身份活在眾人眼中!”
他臉色陰鶩狠戾,像甩垃圾一樣將我甩在地上。
看著疾馳而去的車,我心中那長久以來緊繃的弦轟然斷裂,整個人無力癱倒在地,眼淚控製不住地往下流。
直到過了很久,我才踉蹌站起身,一瘸一拐走進大雨裏。
雨點像刀子一樣打在我的臉上,寒意透過衣服滲進了我骨子裏。
我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空殼,毫無目的的往前走,跌倒,爬起,跌倒,爬起......
直到懷裏的電話響起,閨蜜壓抑的聲音傳來。
“歲歲,我三天後就要去國外了,你真的不和我走嗎?”
“五年了,你就算有罪,沈硯廷故意讓你流掉的三個孩子還不夠贖罪嗎?他難道非要逼死你才能罷休嗎?我們求求他,讓他放過你好不好?”
我攥著手機的指骨發白,聲音莫名發澀。
“好,三天後我和你一起走。”
閨蜜激動到連連哽咽:“真的嗎?你真的願意離開沈硯廷了?”
“真的。”
我平靜地掛掉電話,可眼淚卻怎麼也止不住。
五年,活著,比死痛苦多了。
我真的沒有力氣再繼續背負著沈阿姨的死了。
走回別墅時已經接近半夜。
剛進去,我就被濃烈的歡好過後留下的味道嗆的咳嗽。
沈硯廷摟著受到驚嚇的紀思煙,將用過的套砸在我臉上。
“滾,誰讓你進來的。”
黏膩的液體順著我臉頰滑下,我指甲狠狠掐進掌心,漠然的退了出去。
男人的悶哼和女人的呻吟經久不息。
我站在房門外,像具行屍走肉一樣,麻木的接受一切。
我甚至記不清這是第幾次了。
五年裏,他和紀思煙的每一次歡愛,都會讓我跪在外麵聽著他們纏綿。
呻吟聲響了一夜,直到天亮,紀思煙才頂著一身吻痕離開別墅。
擦肩而過時,她用我們倆才能聽到的聲音嘲諷道。
“林歲歲,知道每晚跪在外麵的你像什麼嗎?像一條搖尾乞憐的狗!”
她故意重重的撞了我一下,我本就混混沉沉的身體搖搖欲墜。
倒下的那刻,我對上沈硯廷陰冷的眼眸。
他發狠的攥著我下巴,嘴巴張張合合。
我卻聽不清他在說什麼,渾身發燙,像是被火燒了一樣,徹底暈在他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