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貴妃很身孕了。」嬤嬤一臉擔憂。
我雖然被禁足了,但是宮中的消息並不閉塞。
況且是貴妃有孕這樣的大事。
原來他並不是不想要孩子。
隻是不想要跟我的孩子,所以每次同房後,都讓人送來避子湯。
我還自作多情地以為,他隻是擔心我的身體。
隻因那次為他擋刀後,我傷了身體,太醫建議先養好身體。
後宮妃子不算多,但是這麼久以來,沒有一個傳出有孕的。
自從我被禁足後,還有謠言說,要廢後另立新後。
大家都在私底下討論著要廢後。
然後吃喝用度肉眼可見地差了許多。
我默默地看著,但這些對於我來說並不算什麼。
跟心裏的傷比起來,這些都算得了什麼呢。
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我,那些曾經有多麼地可笑。
我雖不在意,但自小照顧著我起居的嬤嬤憤憤不平。
擔心我難過,背著我悄悄地把那些偏高踩低的人狠狠地罵了一頓。
「你們這些狗奴才,我們娘娘以前對他們也不差,你們現在就送這些東西來。」
「這些東西是人吃的嗎?喂狗都不吃,還有天氣冷了,炭火怎麼都不送來。」
「還有這些布料,每年這個時候不是有江南上貢的嗎?」
宮女瑟瑟發抖地回答:「那些都已經送去貴妃那了,這些都是按照上級的吩咐送的。」
「滾,你們這些狗奴才,都給我出去。」
我站在窗前,聽著看著。
嬤嬤罵得大口喘著氣,然後一瘸一拐地走回來。
我看著嬤嬤,不由得鼻子一酸。
因為我,嬤嬤年紀都這麼大了,還要受罪。
被打的傷還沒完全恢複,現在又被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