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
「沈京華——,你還不配生下朕的孩子。」
我在他的親自監視下喝了。
他以為這是避子湯,卻不知竟是「毒藥」。
直到看到我嘴角流出鮮紅的血。
他終於慌了。
······
全京城都知道皇帝從外麵帶回來了一個嬌俏美人兒,夜夜寵愛。
不到一個月,那美人一躍晉升為貴妃。
嬤嬤安慰道:「娘娘是皇後,不必在意那些個狐媚子。」
別人不知道,可我卻是知道的。
那美人便是皇帝還在太子時期的白月光,曾揚言非薑夢不娶。
太上皇大怒。
立馬下旨把白月光送去慶國和親。
而那個提出和親建議的人,是我爹爹,也是太子的老師。
太子經過千番努力,百番掙紮後,還是沒能阻止自己心愛的人被送去和親的命運。
在心愛之人被送去和親的當天。
同時也是我與太子成婚之時。
太子被迫娶了我。
太子傷心欲絕後,養精蓄銳。
太子登基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籌謀攻打慶國,接回白月光。
要是後位空置的話,隻怕現在白月光已經是當今皇後了。
······
當白月光回來時,已經是我當皇後的第三年了。
花園中
「咦,這是誰呀?」白月光薑夢嬌滴滴地看著我。
我也笑著看著她。
這模樣確實值得李紹祺惦記多年。
「貴妃,這是皇後娘娘。」薑夢身邊的婢女提醒道。
「哦~,原來是皇後娘娘啊。」
「長得也不過如此嘛,怪不得皇上天天夜裏都愛纏著妾身,可把我累壞了呢。」
「放肆!敢在皇後麵前不敬。」從小把我奶大的嬤嬤見不得我被欺負。
「本宮怎麼覺得貴妃有點眼熟?看著像是當年被送去和···」
我在皇宮待的這些年,也不是白活的。
「你閉嘴!你以為你是誰呀,當年要是我在的話,你以為皇後輪得到你嗎?」薑夢急了。
這麼沉不住氣。
我就知道我猜對了,這是她,和他心裏的一根刺。
看到我笑,薑夢更是覺得我在嘲笑她。
不過我確實是在嘲笑她。
她揚起手想要打我時,卻被我更快地在她臉上留下一個紅紅的掌印。
她得意地笑了。
臉上瞬間轉為楚楚可憐,眸底的水珠要掉不掉的。
「沈京華——你在幹什麼?」李紹祺帶著怒火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這是他第一次喊我全名,以前喊的都是皇後。
在床上沉淪時喊的京華。
我轉頭看他,一月不見,怎麼就變得如此討人厭了。
「在替皇上教訓貴妃。」
「你有什麼資格教訓夢兒?」李紹祺用一雙像是要吃人的眼睛看著我。
眼底的仇恨是那麼地明顯。
然後轉頭溫柔地拉過被打的薑夢,心疼地撫上她的臉,拭去臉上的淚痕。
這模樣換哪個男子能不心疼。
「難道我身為皇後,都沒有權利教訓貴妃?」
「皇後?難道你不知道當初朕是為什麼會娶你嗎?你這個毒婦。」
我心一痛。
在薑夢沒入宮之前,皇帝也曾夜夜留戀未央宮。
後宮的妃子雖然嫉妒,但礙於我是皇後,她們也不敢怎麼樣。
才不過一月觀景,那人就變了。
是啊,當初是我厚著臉皮要當他的太子妃。
他早就說過他不會愛上我的,不要對他心存幻想。
可難道過去的六年裏所經曆的都是假的嗎?
在瘧疾橫行時,我們一起冒生命危險去救助百姓;
百姓莊稼顆粒無收時,一起施粥救人;
南下時,為他擋刀;
在他生病時,整夜整夜的陪伴;
······
朝堂民間無一不讚頌。
現在卻成了他口中的「毒婦」。
「陛下,是貴妃她剛剛對皇後不···」嬤嬤還想為我說些什麼。
「朕說話,什麼時候輪得到你這個賤奴插嘴。」
「來人,把這個以下犯上的賤奴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李紹祺暫時不能把我怎麼樣,但是我身邊的人就不好說了。
「陛下,請放過嬤嬤,她年紀大了,受不得這麼重的懲罰。」
我看到嬤嬤被人押走,心裏一急,拉住了他的手臂。
李紹祺馬上甩開,像是在甩走什麼臟東西一樣。
那眼神令我心裏一噎。
「她受不得,那夢兒就受得了?」李紹祺聽到我的求情後,更生氣了。
這時,一副沒了骨頭似的躺著李紹祺懷裏的薑夢,雙眼盈滿了淚水。
似泣非泣地輕聲開口:「陛下,算了,剛剛確實是夢兒的不對,夢兒給皇後娘娘道歉。」
薑夢不說還好,她這樣一說,李紹祺就更覺得是我不識大體,善妒。
根本就不配當皇後。
真是一出好戲。
「道什麼歉,該說道歉的人不是你。皇後,還不給貴妃道歉。」
李紹祺高聲喝道。
我氣急:「本宮道歉?本宮憑什麼要道歉,你知道剛剛她說了什麼嗎?」
「朕不管剛剛發生了什麼,但是你打了貴妃,你就該向貴妃道歉。」
所以李紹祺根本就是不分青紅皂白。
「想要本宮道歉,也不是不可以。」我指著薑夢:「除非她死了。」
「沈京華,你——你真是個毒婦。」
「傳旨下去,皇後失儀,三月不得出未央宮半步。」
我看著李紹祺怒極的背影離去。
薑夢向我露出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