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的那天,我才見到施雲宴。
他原本容光煥發的臉因為擔心方嬈變得有些憔悴。
為了給方嬈找腺體方麵的專家,他這幾天每天隻睡三四個小時。
在見到我時,他灰暗的眸子終於有了一絲亮光。
他沒有一絲棄我而去的愧疚,隻說道。
「昭昭,幫幫我吧。」
這是他第二次喊我的名字,第一次是捉弄,而這次,是要我的命。
我被兩個保鏢抓住的時候,還在猜測著他喊我的目的。
但當我被關進密室的時候,冷汗瞬間濕透了後背。
施雲宴想要我的腺體,移植給他的方嬈。
「立刻花重金把首都的陳醫生團隊請來,對,盡快,我找到捐贈者了。」
「施雲宴?放我出去...」
他冰冷的聲音將我打斷。
「別喊了,我不會放你走的。」
「是你讓老師換了方嬈的對嗎?如果不是你,她就不會受傷。」
我搖頭,我從來沒有讓老師將施雲宴換成我的搭檔。
「林昭昭,這是你欠方嬈的。」
「看緊她。」
腳步聲漸行漸遠,我知道他離開了。
我在暗無天日的密室待了三天,被強製帶了出去。
刺眼的陽光讓我止不住落淚。
掙紮間,我還是被拴在了床上,旁邊的床上就是方嬈。
她看著我欲言又止。
「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可....可是我不得不......」
不得不什麼?
一針麻醉劑在我沒防備的時候注射進了體內。
意識漸漸喪失,後頸上麵有一絲冰涼,鋒利的手術刀精準的劃開了後頸的皮膚。
我留下了一滴熱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