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欲最近的心情似乎很差。
沒有人發現,但我能感受到。
我躲在樹後,想要像第一次見到他時一樣安慰他。
但是我沒有,因為現在的容欲討厭我。
「是不是我無論去哪裏你都要跟著?」
我愣了一下,發現容欲突然精準無比地看向我。
「林嵐羽,」他開口,「你又在幻想什麼糟糕的事?」
我低下眼,手扣著樹幹沒說話。
「怎麼不看了。」他說著往我這邊走,「現在倒知道聽話了?」
他越走越近,甚至到了能聞到他身上的苦香味的距離。
我緊張地往後退了一步。
「去哪兒?」
他迫近了一步,我嚇得一個激靈靠在了樹幹上。
「本子翻開。」他低頭盯得很緊,「檢查。」
我順從地照做了。
這次畫麵上沒有淚痣。
容欲對我的識相感到滿意。
「林嵐羽,你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我會答應你,」他靠近了些,「當作獎勵。」
我驚喜地剛要開口,就聽到他警告:「除了你要求過的。」
沮喪得抿了抿唇,我悶悶地不說話了。
容欲看我沒反應,聲音越來越涼,「三年了,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一字一句問:「你仔細想想,真的沒有嗎。」
我搖了搖頭。
容欲的眸色一沉,倏地直起身。
「滾。」
他盯著我慢慢說:「別在這兒礙眼。」
我習慣了他的陰晴不定,點頭抱著本子就要走,卻被他拽住了包帶。
我被迫停下了,但他卻隻是看著我。
過了很久,他才再次開口道:「在你想明白之前,不許再跟蹤我。」
這是他第一次要求我離開。
我手腳冰涼,慌張地找補:「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不要生氣。」
「我什麼都願意做,隻要你說。」
「閉嘴。」
他鬆開手,側過臉不再看我。
「我不想聽你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