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宴結束,楊睢消失半個月。
等他再出現在我麵前時,懷裏卻摟著剛出院的鄭思沛。
“思沛傷了子宮,以後也嫁不了人,我這麼做也隻是為了給她一份保障。”
“你放心,對外你才是我名正言順的老婆,思沛不會影響我們,以後咱們三人照舊一起生活。”
麵對楊睢的懇求,我隻能無奈答應和他一起照顧鄭思沛。
可誰知,他們卻背著我偷偷領了結婚證。
麵對我歇斯底裏的質問,楊睢眼神躲閃。
我憤怒的讓他們這對渣男賤女滾出我的婚房,可楊睢唯恐我將這件事捅出去,
在跟我拉扯間,竟失手將我推下陽台。
等我再睜眼,我卻回到了楊睢帶鄭思沛回家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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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沛是為了來參加我們的訂婚宴才出的事,我不能不管她。”
聽到熟悉的對話,混沌間我恍然睜開了雙眼。
麵前楊睢半摟著麵色憔悴的鄭思沛,看向她的眼裏滿是柔情和心疼。
回想起仿佛就在上一秒的那股失重感,我忍住不斷打顫的雙腿,聲音一字一句道:
“不可能,我家不歡迎她!”
聽到我居然拒絕,楊睢臉上閃過一絲詫異。
畢竟跟他在一起的這三年裏,我對他可謂是百依百順。
這才讓他可以如此有恃無恐的,直接將另一個女人帶到我們的婚房。
靠在楊睢懷裏的鄭思沛聞言立刻哽咽著拉了拉他的衣袖:
“睢哥哥,算了吧......我知道薑願姐姐一直不喜歡我,我就不該來討嫌的......”
“你千萬不要為了我和薑願姐姐吵架......我已經是個破敗的身子,往後你也任憑我自生自滅好了......”
鄭思沛邊說邊要往門外走。
可她還沒走兩步,便又搖搖欲墜的差點摔到了地上。
她這副以退為進的把戲,上一世我就屢見不鮮。
可偏偏楊睢就吃她這一套。
果不其然,在眼疾手快摟住鄭思沛後,
楊睢皺起眉,語氣裏帶上了強硬:
“薑願,你能不能別這麼小心眼!我隻是對思沛心裏有愧,她因為我們變成這樣,我們難道不該照顧她嗎?!”
“反正人我已經帶回來了,誰也別想把思沛趕走!”
我滿眼冷漠的看著對我怒目而視的楊睢:
“當初我可沒邀請她來參加訂婚宴,要贖罪也是你自己去贖!”
“至於這個屋子裏能住誰,也是我說的算!”
一直守在旁邊的王媽,見狀立刻做出送客的手勢。
或許是從沒見過我強勢的一麵,楊睢先是怔愣了兩秒,
緊接著就帶著怒氣的威脅我:
“薑願,你要是再咄咄逼人,別怪我跟你取消婚約!”
我和楊睢是四年前認識的。
那時候二十三歲的他,熱心腸的將我從綁架犯手裏救下。
在醫院掙開眼睛第一眼看到楊睢時,我就認定了他。
終於,在我窮追猛打一年後,我們在一起了。
可以說在楊睢眼裏,我們之間的感情,不過就是我單方麵舔狗舔到的。
所以他無比自信,以為隻要拿出婚約,我就會無條件的順從他。
看著把我們的婚約當籌碼的楊睢,我緩緩點了點頭。
看到我的動作,楊睢眼裏閃過竊喜。
而鄭思沛也暗暗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
“好,那就解除婚約。”
下一秒,我平地一聲雷的話讓對麵的兩人紛紛瞪大了雙眼。
楊睢更是不可置信的一把鬆開鄭思沛,上來就拉住我的手:
“薑願,你別給我鬧脾氣了!”
“今天看在你累糊塗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思沛在家裏住下的事情就這麼定了!”
就在我剛想開口說什麼時,鄭思沛先躊躇著拉住了楊睢的手:
“睢哥哥,我第一次住這裏,有點害怕......你能不能去我房間陪我一會兒?”
看我毫不避諱打量他們兩人交疊在一起的雙手,楊睢神情閃過不自在:
“你別誤會,思沛她隻是......”
“我沒誤會。”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薑家人說話算話,我們解除婚約的事,我會盡快告訴爸媽。”
楊睢眉頭越皺越深,他顯然有什麼話想說,卻被鄭思沛虛弱的呻吟打斷。
在小心翼翼扶著鄭思沛回房間前,楊睢雙唇緊抿:
“薑願,別再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我。”
楊睢以為我這是在爭風吃醋,卻不知當天晚上,我爸媽就收到了我要解除婚約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