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那個乖巧可愛的弟弟,怎麼就長成了這幅......瘋瘋癲癲的德性呢?”
睡醒後的許韻,揉著眉心一邊回想著夢裏的那些過去,一邊感慨道。
許韻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和當年顧清淮為什麼會那麼狼狽地流浪在外的答案,一定是同一個。
沒有人質疑顧清淮繼承人的身份,顧清淮這個名字,就已經說明了血脈正統性。
顧家上一代隻有一個千嬌百寵的獨生女顧承瑜,嫁給了徐家當時的繼承人徐策。
兩人唯一的兒子,怎麼會流落街頭?
顧清淮回到顧家後,顧承瑜和徐策相繼在兩年內去世。
當時年僅十七歲的顧清淮繼承了徐氏、顧氏兩大家族的財富。
顧清淮身上有很多秘密。
但許韻對那些深似海淵的豪門恩怨不感興趣,她隻想找到十三年前化工廠爆炸案的資料。
但是結婚的這三年,顧清淮書房裏的保險櫃、書架、電腦,都被許韻翻爛了也沒找到半點線索。
顧清淮的密碼好猜極了。
郵箱的、硬盤的、網盤的、保險櫃的、甚至就連銀行卡秘鑰都是她把顧清淮撿回家那天的日期。
顧清淮的總裁辦公室,許韻也去找過好幾次,沒有任何線索。
那場爆炸,就像是從沒存在過一樣,應該說是就像不是發生在顧氏名下的化工廠一樣。
甚至就連那家化工廠的資料也沒有。
但越是沒問題,就越證明有問題!
否則怎麼可能沒有化工廠的資料呢?
和江萊約定的時限,隻剩下三周,三周再找不到線索,許韻也不得不放棄了。
徒勞三年,許韻輸得起。
這樣惡俗又折磨人的遊戲,許韻沒有興趣陪顧清淮玩一輩子。
她的身體和心臟,也扛不住這麼折騰。
一個人的愛情觀,大多來源於父母的示範。
她在父母恩愛,和諧美滿的家庭裏長大。
她向往的愛情和婚姻從來都是如父母那般從一而終、把對方捧在手心裏的、放在心尖尖上,對方磕破點油皮都要心疼的幸福佳偶。
她沒有受虐的癖好。
她不可能愛上以傷害愛人取樂的瘋子。
更何況,顧家極有可能就是害死父母的元凶。
許韻打起精神,打算再去顧清淮的辦公室探探。
她搖動著輪椅來到餐廳,簡單用過早餐後,便進入廚房為顧清淮準備午餐。
結婚這三年,許韻時常去公司給顧清淮送午餐。
這也是外界篤定顧太太愛得太卑微的一大力證。
今天她簡單做了幾道小菜,重頭戲是她煲了三個小時的椰皇鮑.魚湯。
隻是她的車剛開上高速,便被兩輛黑色麵包車逼停了下來。
“顧太太,我家老板請您賞個臉。”
被一圈凶神惡煞的壯漢圍著,許韻不是沒有驚慌。
但看看已經被敲暈過去的司機,她覺得自己最好還是乖乖配合得好。